掌控左衛的楊恭仁、右衛的張瑾、左金吾衛的安修仁、右領軍衛的錢九隴、左威衛的敬君弘、右威衛的竇琮、右金吾衛的竇誕等人雖然一直保持中立,但素來和秦王交好。
等到必須表明立場之時,料定他們必會站在我們這邊。如今所顧忌的唯獨掌控左千牛衛的霍國公柴紹、掌控右千牛衛的任城王李道宗和掌控左監門的折威將軍楊毛三人而已。
發動宮廷政變之日,我們已安排了其他人去對付折威將軍楊毛,他在軍中威望不夠,並不足為慮。
殿下所憂慮的僅僅是霍國公柴紹和任城王李道宗兩人而已。
他們所統領的左、右千牛衛是皇上的貼身衛軍,若是發現宮中有大變,必會引兵營救皇上。到時難免兵戈相見。
秦王殿下是希望政變流血越少越好,時間越短越好,務必要快刀斬亂麻,免得長安城內血流成河。”
公孫七郎問道:“那秦王的意思是,讓我們鹹魚宗在兵變前夕,刺殺這兩人?”
任風雨搖頭說道:“非也!柴紹、李道宗兩人為我大唐帝國屢立戰功,且又非太子一黨。他們忠於職守,無罪。
殺之,恐怕寒了天下英雄的心。殿下的意思是,在兵變當天,控制他們兩人,讓左、右千牛衛群龍無首,無人指揮。
左、右千牛衛裡面有不少下級軍官,也是我們的人。到時候,他們只需散佈謠言,就可讓皇上的兩支貼身衛軍無所適從,在原地待命。
只要半天時間,我們就可以控制住皇上和皇宮。接下來,就可以皇上名義,給各衛軍下詔書,讓他們聽從秦王的命令。”
張仲堅說道:“控制他們兩人半天時間不難,只須擊中神庭穴、晴明穴、風池穴任何一個穴位,即可讓他們昏迷半天,且不致命。問題是,到了政變那天,如何接近他們兩人。”
任風雨微微一笑,說道:“仲堅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和殿下說的。
他們兩人雖然也會點武功,但在仲堅這種絕世高手眼中,擊昏他們不過是手到拈來之事。
至於接近他們一點也不難。到準備發動政變之日,我們會假傳皇上口諭,以太尉的名義獎賞柴紹、李道宗兩人。
我們還會讓兩人把左、右千牛衛的高階將領,都喊過來,一併獎賞,故意把儀式拖的久一點。
到時候,仲堅你們就混跡在隨從中,找機會用暗器,擊昏他們。實在不行,你們就打昏柴紹、李道宗兩人,逃出去。”
“最後一個問題,就算控制住了皇上。但如果李淵不配合,不肯給各衛軍下詔書,又該如何?”
“仲堅,這個你就放心了。我們在皇宮中也有眾多耳目。玉璽放在哪裡,由誰保管,早就一清二楚。
加上詔書一向是皇上口諭,他人代筆。即便皇上不配合,那時候也由不得他了。有宮中太監宣詔,有傳國玉璽印章,誰敢質疑?”
“那秦王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看情勢而定,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反正就在今年內動手。”
“既然這樣,我們後天就動身吧。早去長安,早有準備。”
任風雨聽張仲堅這麼一說,大喜,說道:“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們又商議了一會,決定由張仲堅、我和梅超瘋三人,跟隨任風雨去長安。公孫七郎則繼續留在流求。
同時,我分別給父親和母親各寫了一封信,讓他們帶著雷無垢、嶽銘朔、丁凝語等一家大小,來流求住上一年半載。
免得我和張仲堅走後,張若虛一個人覺得孤單寂寞。
張若虛聽說祖父母和兒時玩伴要過來流求,高興得不得了,頓時對我和張仲堅的離開,不吵不鬧。
武德九年的四月初,我們來到了長安的秦王府。李世民見到我們非常高興,連聲說,有了我們的加入,大事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