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秀兒姑娘你放那就可以。”
我沒想到會在廚房的轉角遇到陳秀。
她抬頭看見我,霎那間有些失措,但下一秒就抿嘴笑了起來,就像那初春季節的鮮花。
“你,你來了。”
“嗯。”
“你爹呢?”
“秋江長老找他有事。我便替他把菜拿到廚房。”
簡單聊了幾句後,我們兩人站立了很長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好意思對視,氣氛怪尷尬的。
“對了,這次沒有帶什麼野兔之類的嗎?”
“嗯,我爹最近比較忙,沒去打獵。”
說了一句,我又卡住了,不知聊些什麼。
“沒有帶,我們可以去外面打獵啊,自給自足。”後面傳來鐵鍋的聲音。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我轉身問道:“現在嗎?會不會有點晚了?”
“不晚,現在還不到十點。只是要麻煩秀兒姑娘帶路了。我們不熟悉周邊,不知道哪裡可以打獵。”
“好啊,我去和我爹說一聲。”
說完,陳秀偷偷瞄了我一眼,踏著歡快的腳步去找她爹了。
沒多久,我和鐵鍋拿著弓箭,跟在陳秀後面,去寺外打獵了。
從大圓寺後門出去,順著一條羊腸小道,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山丘上。
我雖然在寺裡練過弓箭,但還是第一次打獵,常常提前驚動了獵物,一無所獲。
鐵鍋顯然很有經驗,沒多久就射中了兩隻大野兔。
“怎麼樣,我厲害吧?”
鐵鍋一手拎著一隻野兔,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勝利品。
“鐵鍋公子厲害!”我和陳秀齊聲說道。
三人不禁都是大笑。
“不用打了吧。這兩隻大野兔夠我們三人吃了。”
陳秀吃驚地向我問道:“三人?真空,你是和尚啊。莫非也偷偷吃肉?”
還沒等我回答,鐵鍋便替我答道:“俗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偶爾吃一點,不礙事。再說了,不吃肉怎麼長身體。”
我心裡當然是認可鐵鍋的說法,但還是做慚愧狀,說道:“偶爾吃點,罪過罪過,幸好佛祖不怪。還望秀兒姑娘替我保密。”
“這你放心,我不會說的。但我們去哪吃這兔肉?寺裡?”
鐵鍋笑道:“回寺裡可不成,那你們兩個就只能看我吃了。秀兒姑娘,去你家炒來吃了,好不好?”
“那不行,一會我爹該回家了。要不,去我表兄宋慶宇那裡吧。他一個人住。”
“那就依秀兒姑娘。”
就這樣,為了一頓兔子肉,我們不嫌路遠,來到了宋慶宇家。
敲開門後,宋慶宇看見我們三人兩兔,十分愕然。閒聊幾句後,知道我這個大圓寺和尚也吃肉,他再次愕然。
接下來,我們幾人分工合作。
很快,兩盤香噴噴的紅燒兔肉端了上來。
我忍不住食指大動,先嚐為快。嗯,味道好極了。這是陳秀炒的,她的廚藝還真不錯。
鐵鍋吃了一口,放下筷子,嘆道:“可惜了。這時候要是有酒就好了!”
“鐵鍋公子,你想喝酒?”
“當然了。”
陳秀笑道:“這好辦。我家中就有我娘釀的酒。表兄,你去我家裡拿些酒過來。”
“那好。可是,姑姑要是問起你,該怎麼說?”
“你就說不知道。反正我偶爾也不在家吃午飯。千萬別說我在這。否則,她一定會過來嘮叨幾句。那某人就沒法痛快吃肉了。”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某人是誰,不禁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