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慶宇被人五花大綁,身上傷痕累累。
他身後有五個陌生人,手持刀棍。道路兩邊,寨子裡的幾個男人,也走了出來,怒視著這些陌生人。
“你們幹什麼!”
我怒喝一聲,疾步走上前。
“幹什麼?這小子膽大包天,跑到我們吉慶大人的領地捕獵,我們正要和他算一算這筆賬。你是他弟弟嗎?”
其中一個陌生人邊說,邊推了宋慶宇一下,把他摔倒在地,接著舉起鞭子就要往下打。
我見狀又氣又急,隨手撿起地上一個小石頭,用力扔出去,準確地打在那人手腕上。
那人吃痛,“哎呀”喊了一聲,手中鞭子掉了下來,不自主地退了一步。
其他三個陌生人頓時目露兇光,手持刀棒,朝我而來。
我迎上去,對著跑得最快的一人,就是一個掃堂腿,乾淨利落地把他踢倒在地。
曹,連基本武功都不會,還想和我這個大圓寺武僧打架。
“都住手!”
“先別動手!”
陳大壽和對面為首的一人,同時喊了起來。
我見對方停下來,也不想把事鬧大,便把地上的宋慶宇攙扶起來。
這時,陳大壽已走到他們面前,寨子裡又走出幾個男人,手拿木棍或者是飛叉,站在陳大壽後面。
“陳叔,你們講不講理?”
“講理?凌安,你們把我侄子傷成這樣。你講的是什麼理!”
陳大壽大聲反駁對面叫凌安的人。
寨子裡的男人聽到動靜,出來的越來越多,都站在陳大壽這邊。
看來,陳大壽在這寨子裡的聲望很高,大家都支援他。
雖然現在的局面是我們這邊的人更多,但凌安還是有恃無恐,大聲說道:“陳叔,我們是動手打了他。
但宋慶宇偷我們吉慶大人領地上的獵物,也是事實。這是偷盜罪。
陳叔想要講理也行。要不,我們今天就一起去縣尹張大人那裡,講一講理。”
聽到“縣尹張大人”這五個字,陳大壽突然沉默了十幾秒。我和阿秀兩人趕緊把宋慶宇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凌安,那你們想怎麼解決這件事。”
雖然陳大壽脖子上的青筋浮起,但還是按下心中怒火,平靜地說道。
“陳叔,你要是想公了,我們就去縣衙。要是想私了,那也簡單,賠錢就可以了。”
寨子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凌安瞄了一眼四周,氣焰也沒有開始那麼囂張了。
“要賠多少錢?”
“我們的人看到,宋慶宇至少跑到吉慶大人的山上三次。我就按一石米的價格,賠四十二貫中統鈔吧。”
我好久不去米店了,聽了不禁嚇一跳。天啊,現在米價漲到四十二貫了嗎?記得一年多前才十五貫一石。
陳大壽沒吭聲,但旁邊寨子的人們開始喧鬧起來,紛紛指責凌安心太黑,想逼死窮人。
“能不能通融些,我們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凌安見引起了眾怒,口氣也軟下來,說道:“陳叔,這樣吧。賠二十一貫吧。
現在要是拿不出來,就過二十天之後吧。這已經是最低的了。要不然,我回去也沒法和吉慶大人交代。”
陳大壽咬咬牙,點頭答應了。當場,陳大壽打了個欠條,交給凌安。他們五人拿了就走。
寨子圍觀的人對著他們五人的背影指指點點一番,有些人還朝五人走的方向吐了口水,漸漸也陸續散去。
我攙扶宋慶宇走回屋內,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都是隻是輕傷,並沒有傷到筋骨。
阿秀眼眶紅紅的,幫宋慶宇輕輕擦去身上的灰塵。
本來,時日就很艱難,如果還要賠錢,陳大壽他們更是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