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彷彿看出我的不解,笑著問道:“你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暈倒嗎?” “不知道。” “你下嘴唇破皮了,再去吸譚公子的血中毒液時,自然也中了毒。我們趕到時,你的嘴唇已經腫得和香蕉一樣了。 幸好,李閏姑娘扒開你的嘴,察看你口腔的情況,還幫你把下嘴唇的毒液也吸了出來。” “啊!” 李閏的香腸嘴,原來是因為幫我吮吸毒液,才腫成這個樣子的。我錯愕地站了起來,十分茫然。 “還不感謝李姑娘。” “謝謝李姑娘。” “雷老俠客氣了。比起你們,我這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話雖如此,被一個女孩如此相救,實在令人羞愧。 我坐下來後,看了看李閏的嘴唇,又看看師父那起泡的嘴,忍不住問道:“師父,那,那你的嘴是怎麼回事?” 師父瞪圓了眼睛,說道:“我這是因為你們,上火!才起的水泡。你小子是不是想歪了!” 席間眾人不禁一陣竊笑。 “沒有,我純粹是在關心師父。”我趕緊強行解釋。 “哼,你和譚公子雖是俠義心腸,可也太魯莽了。遇上這種事情,得先把為師喊醒才是。 幸好,陳管家機智,給我和你二師兄各潑了一臉冷水,我們才能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裡,陳管家趕緊說道:“那天心急,潑了王大俠和段小俠一臉的水,失敬、失敬。” “誒,陳管家,這不叫失敬,這叫機智。對方可是臭名昭著的黑山雙熊。” “師父,這黑山雙熊是什麼來歷?” “這兩人是親兄弟,是不折不扣的江湖敗類。原本拜在華山派嶽念生的門下,習得一身好刀法。特別是那弟弟,當年號稱是華山第一刀客。 後來,聽說那弟弟把自己師孃的肚子搞大了。兩兄弟便隱姓埋名,到處偷師學藝,又學得一手暗器功夫。 再後來,兩兄弟自立門派,叫做黑山派,自稱為黑山雙雄,在全國流竄作案。死在兄弟兩人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由於他們都在小城市流竄,武功又高強,普通捕快根本拿他們沒辦法。聽說,大內高手李瑞東曾經帶隊追捕過他們兩人,也無功而返。你們兩人也算是命大。” “師父你能不能抓住他們。” “我當然可以,關鍵是不知道他們跑去哪了。要是下次再遇上,我絕不會讓他們跑了。” 一會,我們吃飽了,便一起去看望石鱗。 正在看守他的陳垣,見我們來,便去用餐了。 石鱗躺在床上,臉色憔悴,昏睡不醒,幸好呼吸和脈搏還算均勻。我叫喚了幾聲,石鱗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師父,石鱗他何時才能醒來啊?” “他沒你身子底子好,大概要晚一些。放心吧。” 到了當天晚上,石鱗終於醒來了。只是他眼神呆滯,簡單吃了點稀粥後,又睡了過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第三天下午,石鱗終於恢復了神智,還能下床走走。整個人看起來也比之前精神了許多。 到了第五天,他終於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飯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其言行舉止與往常已無異。 大家吃完飯後,石鱗突然開口說道:“王大俠,若不嫌棄。我想拜您為師,學習劍術,可否?” 我師父笑道:“我正想問譚公子,對武術有沒有進一步修煉的意思。我王正誼在這方面想來可以指點譚公子一二。不過,這一路來,我見譚公子心地善良,又義薄雲天。 在下實在佩服!王某不敢為師。以我之見,我們不如結拜為異姓兄弟。我一樣可以將武學上的心得,傳授給譚公子。” 師父這話讓我嚇一跳,他和石鱗的年齡相差了二十歲左右,居然要結拜為異姓兄弟。 石鱗聞言大喜,說道:“多謝王大俠抬愛。不,多謝大哥才是。” “來來來,我們整個儀式,今天就結拜。” 說完,我師父就讓陳牆、陳垣兩人去準備一番,便和石鱗閒聊起來,兩人越聊就越開心。 我在一旁,雖然也為他們兩人高興,心裡卻有點酸酸的,暗怪老王多事。 要是我師父爽快地收了石鱗當徒弟,我就是石鱗的師兄了。現在,難道我要改口喊他師叔? 一番閒聊下來,我才知道,石鱗原先也是習過武術的,拜在一個叫李青華的北京武師門下學劍術。每天下午,都會在自家院子裡練習劍術,也算有武功基礎。 過了一會,陳牆、陳垣兩人回來了,買回香爐、關公像、紅紙等物品。我師父便和石鱗在雅間裡,簡單地舉行了結拜儀式。 兩人齊齊向關公像拜了三拜後,師父先開口說道:“我王正誼。” “我譚嗣同。” “今日在此結為兄弟,此後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天地作證,山河為盟,一生堅守,誓不相違!” 後面的話,我師父念一句,譚嗣同就跟著念一句。 等結拜誓詞說完,我師父哈哈大笑,把譚嗣同扶起來。二師兄笑嘻嘻給他們端酒過去。他們兩人舉起酒杯,痛飲了三杯。 “趁著今天高興,我也告訴各位一件事。從今日起,我改字為復生。這復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