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包括狼王在內的三四隻餓狼,都怔住了,然後紛紛躥出牆外,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外邊那些老弱狼眾,原本就被槍聲嚇得不輕,聽到爆炸聲,尤其是空氣中那股手榴彈爆炸後的硝煙味,更讓它們膽寒,當即都四散拋開,這一戰狼群中兇悍的惡狼死了十幾頭,短時間內難以成氣候了。
我翻身起來,也顧不得看自己身上有什麼傷口,撿起格瑪掉落在地上的步槍,用刺刀將牆內受傷的幾頭狼一一戳死,這才坐倒在地。像丟了魂一樣,半天緩不過勁來,這時候狼群要是殺個回馬槍,即使都是老弱餓狼,我們也得光榮了。
正喘息間,忽聽喇嘛大叫不好,我急忙強打精神起身,原來格瑪倒在了血泊中,剛才我眼睛殺藍了,這時候回過神來,趕緊同老喇嘛一起動手,將格瑪軍醫扶起,一看傷勢,我和喇嘛全傻眼了,腸子被狼掏出來一截。青呼呼的掛在軍裝外邊,上邊都結冰了。
我急得流出淚來,話都不會說了。好在喇嘛在廟裡學過醫術,為格瑪做了緊急處理,一探格瑪的呼吸,雖然氣若游絲,但畢竟還活著。
我又看了看大個子,他的傷雖重,卻沒失血,加上體格強壯,暫無大礙。我問喇嘛:“尕紅軍醫能不能堅持到天亮?”現在馬匹也死了,在這荒山野嶺中,只憑我和喇嘛兩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兩名重傷員帶出去,只好盼著增援部隊儘快到達。好在狼群已經逃到深山裡了。
夜空中玉兔已斜,喇嘛看了看那被山峰擋住一半的明月:“天就快亮了,只要保持住兩天大軍身體的溫度,應該還有救,普色大軍儘管放心,我會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