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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舉頭一望,也連連稱奇:“胡司令,莫不是龍王爺亮翅兒了?”
只見山際那片仍有亮光的天空中伸出一大條長長的厚重黑雲,宛如一條橫在空中的黑龍,又似乎是一條黑色天河懸於天際,逐漸與山這邊已陷入黑暗的天空連為一體,立時將谷中的“天宮”和“水龍暈”籠上了一層陰影。
尋常在野外空氣清新之處,或是空氣稀薄的高山之上,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如果空中雲少,都可以看到璀璨的銀河。不過與星空中的銀河相比,此刻籠罩在我們頭上的這條黑河卻顯得十分不祥,充滿了蕭煞陰鬱之氣。幽谷中的陵區本來就靜,此刻更是又黑又靜,好象我們此時已經置身於陰森黑暗的地下冥宮一般。
我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這種天象在古風水中有過記載,天漢間黑氣貫穿相連,此天兆謂之黑豬過天河,天星秘術中稱此為雨侯犯境。而《青竹地氣論》中則說,黑豬渡河必主此地有古屍作祟,是以屍氣由陰衝陽,遮蔽星月。”
胖子不解其意,問我道:“照這麼說不是什麼好兆頭了,究竟是雨侯還是屍氣?對了,那雨侯又是什麼?可是要擋咱們的財路?”
我對他說:“雨侯是指洪水暴漲,咱們前趕後錯,今夜就要動手倒那獻王墓,而又碰上這種百年不遇的罕見天象,不知這是否和獻王改動地脈格局有關。也許這裡在最近一些年中經常會出現這種異象,這場暴雨憋著下不出來,遲早要釀成大變。說不定過不多久,這蟲谷天宮就都要被大山洪吞了,咱們事不宜遲,現在立刻下潭。”
說話間,天已經變成了黑鍋底,伸手不見五指,三人連忙將登山頭盔上的射燈開啟,這才有了些許光亮。將裝備器械稍做分配,仍將那些怕水的武器炸藥放在背囊中,從殿側垂著繩子降下,找準了棧道的石板,沿途盤旋而下。這一路漆黑無比,只好一步一蹭的走,有時候遇到斷開的殘道還要攀藤向下。三束光柱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中顯得微不足道,只能勉強看清腳下,就連五六米開外的地形輪廓都難以辨認。
也不知向下走了多遠,估計時間已經過了不下兩個鐘頭,一路上不斷看到腳下出現一些白色的死體,都是那些無法適應外界環境的“�恕保�蘭剖S嗟拇聳幣淹嘶囟粗校�換嵩俁暈頤槍鉤墒裁賜�擦恕�
我們摸著黑,經過兩個來小時的跋涉,終於到了谷底棧道的盡頭,但是我估計此時也就是剛剛下午五點來鍾,漏斗上的圓形天空已經和其餘的景物一同容入了黑暗之中。這黑豬渡河來得好快,突然想到今天是七月十九,這可大事不妙了。
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舌頭
我見天象奇異,明天又趕上一個特殊的日子,必須在子時之前離開,否則恐有鉅變,不過Shirley楊卻不信這些,我說將出來,也憑白讓她嘲笑一場,在“凌雲”天宮的琉璃頂上,已經丟過一次人了,還是暫時先別說了,但盼著此番行動能夠功成身退。
我想到此處,便指著水潭對胖子和Shirley楊說:“我先前掉進這潭水中一次,雖然匆忙,但對這裡的地形大致上有所掌握,現在咱們所在的位置,就是潭中那架重型轟炸機殘骸機頭附近的位置,也就是說我在潭底見到的那個破洞,就在咱們這裡偏移二十度的方向,距離很近。”
Shirley楊說:“老胡,你估計下面會是墓道嗎?如果整個地宮都被水淹沒了,倒也麻煩,關鍵是咱們的氧氣瓶容量太小,在水下維持不了太久。”
我對Shirley楊說“我見到的山體缺口裡,有很多沉在水底的異獸造像,就算不在墓門附近,多半也是通往玄宮的墓道了,至少一定是陵寢的某處地下設施,我猜測這獻王墓的地宮是井字形,或是回字形,而非平面直鋪推進,即使是這一段墓道浸了水,玄宮也仍然處於絕對封閉的環境之中。”
事先我們已經針對王墓結構的種種可能性,制定了多種方案,此刻已經準備充分,便戴上潛水鏡,拿出白酒喝了幾口增加體溫。Shirley楊舉著水下專用的照明裝置,“波塞東之炫”潛水探燈,當先下水。
我正準備跟著她下去,卻見胖子落在後邊,磨磨蹭蹭的顯得有些遲疑,便扯了他一把,招呼他趕緊動身,然後一頭扎進了水中。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我覺得夜裡地潭水,比白天的溫度又低了許多,水下更加陰冷黑暗,三人在水下辨明瞭方向,摸向重型轟炸機的位置。由於潭中有個大“水眼”,黑暗中如果被潛流捲住極是危險,所以我們只貼著邊緣前進。不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