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救命啊,鴻公子救命啊!”
鄂明幾人激發了獸性,任由靜萱如何叫喚都聽不進去,反正這裡是後院,有幾個丫頭被強“奸”也不會有人問津。喊了半天,不見有任何動靜,知鴻公子尚未歸家,整個人幾乎崩潰了。以前在夫人手下辦事,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想到今天會栽在這四人手上。
鄂明四人二話不說,一擁而上,剛要扒了靜萱的黃裳,卻聽“嘎吱”一聲門響。
下一刻……
雲鴻不知從何處飛竄出來,身影如鬼魅般飄蕩著,速度極快,腳下沒有絲毫響聲,剛一進門,渾身便迸發出數道天旋地轉的熱浪,夾雜著風沙雲氣,直朝四人撲面湧去。鄂明的右手已經貼在了靜萱的衣物上,卻感覺被一股千斤之力挽起,一撥一撩、一翻一轉間。
“咔嚓”一聲,這是骨頭脫臼的聲音!
“爾等劣徒放肆!”
一聲呵斥,夾雜無上的浩然正氣,登時將四人從慾海中喚醒。
鄂明大驚失色,腦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手腕一陣刺痛。
再看時,卻見雲鴻偉岸的身影拔地而起,像天神般立在自己面前。尤其是那張略帶殺氣的臉,令人頓足仰止。鷹爪般的骨手死死箍住手腕,一動都不能動。自己可是武者之身,常年在戰場廝殺,等閒之輩怎可能傷得了自己?別說是拗斷手腕了,就是劃破皮都不可能。
他萬萬沒想到,這樣的力道,竟從平日看似文弱的鴻公子手中發出!
“鴻公子…我們……”
另外三人也被雲鴻這雷霆一擊鎮住了,尤其是鄂明,“撲通”一聲便跪地求饒。
恰逢此際暮煙四起,一縷皎潔的月光照進屋內,透過殷紅的篝火,將眾人的臉龐照得無比清晰。定睛一看,剛剛被強“暴”的那個女子,竟是夫人身邊的丫頭,登時嚇得魂飛魄散。
靜萱從沒受過這般刺激,依舊沉浸在恐怖中。
她雖自幼跟隨高芹,嚐盡人情冷暖,武道天資極高,但她始終不過是個十五歲的丫頭,很多事都還不能接受。雲鴻見他只是衣衫不整,看來四人並未得手,這才收斂了些殺氣。
雲鴻暗自慶幸,若不是回來的及時,怕是要悔恨一生!
對於鄂明四人,原本還存在的一絲好感,也登時變成厭惡。眼下,若不是為了上官百里的交易,他恨不得一刀了斷了這幾人。呵退幾人後,走到靜萱身邊,見她清澈的瞳孔依舊在顫抖,恐是神魂受了驚嚇,輕輕握住她那玉手,一道精純的浩然正氣悄然輸送過去。
浩然正氣對神魂的滋潤效果上佳,只是眨眼功夫,靜萱就回過神來。
“鴻…鴻公子……?”
聲音細弱蚊蠅,她剛被浩然正氣滋潤過,只覺溫軟猶存,情緒也平定下來。看了看左右,鄂明四人都跪在地上,又看了看眼前,正是那張劍眉星目、丰神俊秀的臉龐,心中不覺升起一股好感。要不是夫人與雲鴻作對,自己顧忌他的身份,眼下怕是會一頭撲到他懷裡。
“萱姑娘莫怕,鄂明四人犯下這等事,天誅地滅!四人如何處置,我全權交給你。”
雲鴻伸手摸了摸她香軟的臉蛋,以表安慰。如今兩人還有隔閡,不好做出什麼親密的舉動,只好把矛頭直指鄂明四人,眼下,就算靜萱要殺了四人,雲鴻也不會有一絲顧慮。
感受著雲鴻手心的溫度,渾身盪漾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不過,下一刻,心底還是升起一絲警覺。
這四個戰俘價值不菲,要是因一時憤怒而殺掉,夫人那邊恐怕會過不去。
當然,若是把這個責任推給鴻公子,這倒是一個給雲鴻製造麻煩的絕佳時機。若夫人在從中作梗,說不定能因此事除掉雲鴻。不過,自己真要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
輕輕撥開雲鴻的手,臉上漾出半分女兒紅暈。
“這四個戰俘是公子的手下,奴婢不敢越俎代庖,公子看著處置便是。”
“既是如此,家法處置,每人領一百家棍。”雲鴻盯著四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四人聽雲鴻這麼一說,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
犯了這等大事,四人已是罪不可恕,要是傳到了夫人的耳朵裡,絕對活不過明天。如今有鴻公子出面,硬是撿回了一條命。一番磕頭之後,四人便下去領家棍了。
雲鴻誠心放水,沒讓他們去執事堂領罰,反是讓他們互相動手。
不用大椿木製成的家棍,一百棍挺多就是皮開肉綻,絕對傷不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