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
“這位兄臺,莫非這翠微居士,是哪裡的書法名家?”有客人疑惑道。
他們不知王氏出自侯府,只好妄自猜測。畢竟互相抬價一事,只發生在書法名家的畫卷之下。且爭奪畫卷的人,多是書畫界有名的主兒,不可能是託。如此看來,這些畫卷必然價值連城,可又實在想不起這翠微居士是哪裡的人,但其作品售價之高,也定是名家。
於是,傳言漸起,短短半日,王氏便成了一個耳熟能詳的書畫名家。
甚至一傳十、十傳百,竟無人質疑。就連墨上遙街頭,那幾家字畫生意好的同行都被吸引過來,想試試水,卻得知這間店有李青李大人罩著,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直到巳時三刻,有兩個面帶死氣的人,上門購畫。
這兩人一進店,雲鴻即刻警覺起來,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聽風閣前阻攔自己的二個護院。因高芹一句話,從聽風閣流放到了後院。今日,兩人前來,怕是跟高芹有關。而且,這二人印堂發黑,兩眼無光,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生氣,活生生的兩隻傀儡!
果然,這兩人一進店,便有陰風撲面,不少客人見氣氛不對,紛紛放下手中畫卷,落荒而逃。只剩下幾個富豪商賈,還在為幾幅畫卷抬價,他們財大氣粗,手中錢財數以萬計,而錢財經世人之手,陽氣十足,這些商賈吸收了錢財上的陽氣,自然不懼這陣陰風。
雲鴻臉色一變,趕忙吩咐身側的靜萱,道:“萱,帶母親去後院。”
靜萱一怔,她方才專心收賬,也沒有注意兩人到來。今抬頭一看,即刻警覺,冥冥中,甚至感覺到二人的氣息不對。聽雲鴻吩咐,趕忙走到王氏身旁,將她攙進了後院。
果然,這二人十分蠻橫,一上來就喝退了門口的幾個賓客,強行躋身進來。雲鴻見狀,默默運起一口浩然正氣,上去調解。這生意場上,來者即是客,就算雲鴻知道這兩人是來找麻煩的,也不好怠慢,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輕易說破。
“原來是姨娘手下兩位護院,不知今日來訪,有何見教?”
雲鴻笑嘻嘻的迎了上去,這兩人雖無生氣,應是有高人幕後操控,但在他們尚未暴露來意之前,也不好將他們轟走,況且,這二人都是鍛體境大成的武者,不可小視。
那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中的呆滯,彷彿從來都不認識雲鴻。也不回答雲鴻的話,一把推開他,徑直朝店裡走去。雲鴻也不惱怒,微微一笑,緊跟兩人身後,悄然防範著。
開業前,雲鴻已命靜萱在四周灑上了黑狗血,並加以符籙,布成了一個簡易的封靈陣法。昨夜作法,雲鴻就料到高芹會演這一出。她身邊不乏能人異士,透過奪舍之法,將兩人變成傀儡,今日潛進店中,是要將他母子一網打盡。正巧這二人與雲鴻有些過節,上門惹事也合情理,就算下手過重,傷了人,高芹也可將責任推卸出去,跟自己沾不上半點關係。
在高芹的意識中,這兩個傀儡對付雲鴻已是綽綽有餘。
不過,她卻不知,這人肉傀儡雖強,卻要透過靈氣控制,雲鴻佈置這封靈陣法,正是阻隔了靈氣的波動。待二人發威時,發動陣法,定能給那幕後操控之人,反戈一擊。
“那副畫我要了!”刀疤臉左顧右盼,卻見身前一個青衣男子,抬起手指向頭頂懸掛的一幅二八美人圖,似有購買意向,於是不等他開口,立刻搶白道。
王琪透過術法操控傀儡,準備藉機生事,混亂中,給雲鴻致命一擊,藉助傀儡的眼睛,看到眼前這人,一身玄色青衫,頗為文弱,而其他人都是金絲銀帶,非富即貴,不好招惹。王琪已近仙體,世俗官員難入他眼,再說此人背對著他,也看不出是個官員。
李青一愣,心中不喜,對這幅畫,他是勢在必得。
早年,他擔任知縣,官途雖平步青雲,但世事不得圓滿。可能是殺伐過重,其妻因病早逝。李青也是性情中人,看這二八美人圖,跟他的妻子有幾分神似,本想買回來,藏於房中,誰料還沒等他開口,卻有人搶在了他的前頭。
轉頭一看,卻是兩個面帶死氣的傢伙,目光之中隱帶殺氣。憑他多年的斷案經驗,雖很少涉及到仙道術法,但一眼也大致猜到,這二人多半是上門惹事的。
當下沒好氣的道:“鴻公子,將這畫取下來,我要了。”
雲鴻毫不遲疑,正怕兩隻傀儡不動手,如今絕佳的機會,怎能錯過?
取下那副畫,親手包紮好,欲要交到李青手中。雲鴻也不怕這兩隻傀儡鬧事,有封靈陣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