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床邊的人。莫名的失落。退了出去。
蝶王谷,花香肆溢,彩蝶紛飛,隨處可見。無情而笑。就好像佐銀月說的一樣,他不是個好人,但是他是一個重信義的人。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他明明知道是渾水,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去趟這渾水。
是傻?是痴?是自以為是?還是宿命……
相逢是偶然,相愛是必然。梨菱和佐銀月是如此。
可他和梨菱算什麼呢?剛開始,他不過是覺得有意思,後來呢?是突兀的愛?還是順其自然的發展?
那個晚上,在慕容軒的船艙外,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知道他逃不開她。
而她卻是不會知道的。
他本來還在救與不救她中掙扎,卻沒有想到,她已經自己逃了出來。
他跟著她,看著她一次次倔強的明知是死路還要去闖,他沒有必要去救她,雖然有佐銀月的那一紙書信。可他卻最終忍不住施以援手,他想看看她的將來會如何,他只是想看看,所以他不能讓她在死裡不能逃生。
她真的很用情。雖然她從不用形容詞說她有多愛佐銀月。可是,從她的每一寸肌膚髮散出的味道都可以感覺到,她對那個人的愛,堅定的愛。
他自以為是的去阻止她去想佐銀月,讓她把自己的注意力轉向他。
可是,她的心卻永遠給佐銀月留了一席之地。
想想與自己調過情的女人無數,可真有如她一般戀著他的女人?深夜回想,答案卻是沒有…
但,為什麼,她愛另一個人,卻又拼了性命來救自己。為自己吸毒。她難道不知道她可能會因此喪命嗎?
太可笑了!
王婉走了出來。停在木靈樞的身邊:“木幫主,你不是要娶她嗎?怎麼又放手了?”她留不住佐銀月的心,可至少想得到他的人。
“放手?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放手了!王谷主,你不是說要送我什麼人參、靈芝嗎?謝謝!我現在可否去取。另外,給我準備一輛車,和一些日用品、乾糧。你也不想我和她一直在你這兒住著吧。”木靈樞毫不客氣的對她要求道。
王婉莞爾:“木幫主倒不客氣,只是…。”
“我木靈樞本來就是歌要飯的乞丐。要東西,有什麼好客氣地。你放心,佐銀月現在離不開你。”
木靈樞說的頗為肯定,王婉也沒興趣再問下去,徑直帶著他到了庫房,任他取了需要的東西。
那天晚上,臨濟城的小河邊上,佐銀月問她:“姑娘,請問你們的河燈在什麼地方買的?”,她便知道自己已經對他一見鍾情了。他便是她心目中的男子。雖然他身邊已有了他人。
她沒有想到他居然是淥水堂堂主,但她也不在乎這些。她只要這男人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她在混戰中救了臨死的他。用盡所有的辦法,把他捆在身邊,雖然她知道他的心已經永遠給了別人了。
她嫉妒房裡的那個人,可她卻無能為力。
佐銀月已經半躺在了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梨菱,任她環著自己的腰安然而睡。
房間內還是一片狼藉,也不叫人來收拾,只說點一爐安魂的薰香放在房間裡就可以了。
他拒絕吃王婉讓人送來的藥,因為他知道這藥吃了會讓他睡覺,他緊緊地攬著她的肩。他不想在醒來之後發現她已消失了。
而現在,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考慮。比如,如何避開正邪兩道的追殺,如何保護梨菱。自己的身體本來有恙,如何不拖累她,早日到達令狐府。
到了令狐府之後應該怎麼辦?他即使武功全廢,可他仍然是那個淥水堂堂主。
……
可想了良久,卻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不知不覺之間,他的眼皮越來越沉,漸漸的支援不住,躺倒在了梨菱的身邊。
但他仍然死死的環著她,下顎擱在她的發上,鼻尖呼吸著髮絲中淡淡的幽香。
梨菱確定他睡熟了,才緩緩的睜開眼,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起了身。
“有你的話就夠了。”俯身吻了他的臉頰,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地吻他:“如果我死了,不要難過。”充足的休息之後,她已經恢復了一些精神了體力。
神志清醒多了。理智便佔了上風。
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卻聽見床上的人叫她的名字:“菱兒。”
靠近,才發現是他的夢語。
以為這是訣別,不知不覺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