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多,真不知道在這麼個鬼地方開飯店,會能有什麼生意做。
終於走到大門口,身後的太陽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隱去。隨之而來的是一層濃厚陰鬱的雲層,黑壓壓的彷彿要從天邊塌下一塊來,風也忽然急起來,吹的那些松竹一陣躁動,枝條隨風妖弋,彷彿那濃密的樹叢中隨時會竄出只猛虎怪獸來。
門前掛著兩個紅色大燈籠。燈籠後是一塊黑底紅字的長方形匾額,上書四個大字“悅朋飯店”。或許是一下趕了太久路的緣故,一看見那四個血紅的大字,竟讓我覺得分外晃眼,胸口一陣極度的不適,口腔裡都似乎要泌出血液般泛起一陣鹹腥。
眼看著要變天,我也顧不得許多,趕緊抓起門閂上的大鐵環敲門。真想不通,一個本該開門做生意的飯店怎麼大白天的還關著門,弄的象古時豪門貴族的深宅大院。而且現在也早已經沒有了這種鐵環鎖門的方式。
“嘣、嘣、嘣”厚實的木質門傳來沉悶的響聲,幾聲過後,便聽到有人從裡面小跑過來。
門開,一張紅潤厚實,五官敦厚的臉先探了過來。
“住店嗎?”
“不是,我是徐校長推薦的,來這裡實習的。”
“哦,進來再說吧,要下雨了。”
把我讓進院內,那人又急忙的合緊了大門,並栓了一條大橫木。好像要阻擋外面的什麼東西進來,又象是怕裡面的什麼東西跑出去般,迅速利索。
“你還真能趕時間,再晚一點估計就成落湯雞了。”那人略帶笑意的對我說道,看起來30多歲,平頭闊臉,外三角的小眼睛斜斜的瞄了我一眼。
“恩,沒坐到車,走路過來,所以晚了。”
“啊,是阿,公家車到下午三點就沒了。除非有過路拉貨的車,不然你就只能走路過來。怎麼,你們校長沒跟你說過嗎。”
“沒,”我心裡又暗暗詛咒了該死的校長。
“對了,你叫什麼”
“吳為”我如實回答。
“吳為?無為?”那人自顧念了幾聲,顯然不確定到底是哪個。
“阿,我姓朱,叫朱自鳴,是飯店裡的廚師,沒錯的話,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這樣吧,現在老闆還在樓上休息,我帶你先去住的地方安頓下,你休息下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