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安洛溪和杜澤昇面對面而坐,夏日清涼的晚風徐徐吹來,在安洛溪的眼眸之中,再也看不到當初那神采飛揚的顧盼轉眸,她 的眉眼之中毫不掩飾的憂傷讓懷孕三個月的她染上了一層弄的化不開的愁緒,杜澤昇掏出煙盒,剛想掏出一根菸,然後又似想起了 什麼,收起煙盒,重新放回到了口袋之中。
“你準備怎麼對付道夫?”
杜澤昇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聽說他們最近新上任了一位華夏地區總裁?”
安洛溪漫不經心的用吸管轉動著玻璃杯中的飲料,微風飛揚,拂過她的臉龐,她幽深的眸子裡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那人很神秘,從來不在媒體上露面,據說,他正在調集各種資源,準備力挽狂瀾,我猜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反擊來對付遠騰了 !”
這位神秘的新總裁杜澤昇已經領教過他的厲害,也就是幾天之前,他在遊輪上的賭場被一個男人不費吹灰之力贏走了五千萬,事後 ,他派人調查,證實那人便是道夫集團的新任總裁,而他在臨走之前,放下話,這次只是小賭,改日,才會來一場真正的豪賭。
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告訴安洛溪,冷擎蒼的事情就已經夠她煩心的了,現在她又懷孕了,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杜澤昇將這件事情暫 時的隱瞞了下來,在濱城這塊地盤上,還沒有他杜澤昇搞不定的事情。
這點,不是他狂,也不是他傲,杜家的勢力,在華夏國已經達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雖然,他只是杜家不受寵的私生子,可是,那 也改變不了他是杜家唯一男丁的事實。
想到這裡,他微微蹙著的眉頭微微舒展了開來,“洛溪,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你對付道夫,所以他們才弄走了冷擎蒼呢?”
安洛溪突然臉色煞白,握著吸管的手也不由自主的一抖,若真是NK的人擄走了擎蒼,那麼,後果不敢想象。
“澤昇,立即幫我約見道夫這位新上任的總裁!”
果斷的聲音,透著不容質疑的威嚴,突然起身的安洛溪眸中射出一道危險的寒芒,為了擎蒼,神來殺神,鬼來殺鬼,若真是道夫弄 走了他,他們動他一根汗毛,她必定會以十倍的顏色。
剛剛送走了杜澤昇,自從冷擎蒼失蹤後就搬到軍區療養院的冷愛國來了,冷擎蒼一直是他的驕傲,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讓他這個長 輩操過一點心,為了不讓他從小有一種優越感,他對擎蒼,比對自己的那些兵還要嚴格,他考軍校,加入特種兵,全是他一步一步 走過來的,從來沒有動過家裡一點關係,曾經,冷愛國感到無比的自豪,冷修博沒有從軍,是他畢生的遺憾,而這種遺憾,在自己 孫子的身上得到了彌補,他很欣慰,但是今日,他竟然是萬分的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讓擎蒼走上這條路呢?
其中的辛苦,苦澀,絕非常人可以體會,他的愧疚,讓一向驕傲的他,竟然覺得無顏面對自己的兒子和兒媳,為此,他主動從冷宅 搬了出來,搬到了療養院,一段時間不見,那個精神熠熠,聲若洪鐘的老頭兒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神態之中透著一股濃濃的病態, 他的身體一直沒有康復,如今又要承受這樣的打擊?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到擎蒼的!”
這是一句承諾,一句莊嚴的承諾,安洛溪攙扶著冷愛國,一老一少緩緩的行走在暮色之中的花園,青草,薔薇,星光點點,冷愛國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微微揚起下巴,仰望浩瀚蒼穹,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定,然後神態莊嚴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古老的青銅令牌慎 重的交到了安洛溪的手中。
“爺爺,這是?”
安洛溪看著掌心這個刻有奇怪符號令牌,疑惑不解的看著冷愛國。
事情到了這一步,冷愛國也不打算和安洛溪隱瞞這塊令牌的秘密,冷家一直都有一個神秘的力量存在,那是在建國初期,冷愛國去 集中營親自挑選了一批死囚,悉心調教,他們便成為了冷家的死士,他們的後代,也一直在為冷家效力,雖然現在,他們可能在每 座城市各自像個普通人一般安靜的生活著,但只要這令牌一出,他們便會立即出現,為了冷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洛溪,現在不比以前,法制社會,這股力量,你要慎用,而且,他們有很多人都已經成家立業,不到萬不得已,你?”
“爺爺,我知道!”
安洛溪瞭然點了點頭,估計,這也是冷愛國一直沒有將這個秘密公佈的原因吧?
握著手中的令牌,安洛溪忽然感到了一種異常的氣流匯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