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冤枉老夫,皇上怎麼能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這是誣陷,是陷害,老夫不服!”老國丈一身正氣凜然的樣子,面色溫怒,好像真的被人誣陷一般。
“國丈大人,臣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金鑾殿告發你,自然是有確鑿的證據的!”張大人對月傾天拱手:“請皇上容許臣將證據呈上,好讓國丈大人明白,臣是否誣陷了他!”
“準了!”
錦妖看著兩個太監捧著一大摞東西進去,看起來應該是賬冊。
“啟稟皇上!這一疊賬冊是喬國丈收受朝中官員賄賂的記載,攻擊一百三十萬八千六百兩;這一疊是西山礦場每年的產鐵總數,下面這一疊是每年兵器庫所生產兵器的數量,臣請了五個大人一起計算了一下,除去稱重差距,除去冶煉損耗,一共有十八萬噸鐵原料不知所蹤,臣派人去將礦場的兩位督總抓起來,兩人倒出事實,那些原料都被‘孝敬’給了國丈大人,透過不同的渠道,偷偷的將這些原料運到了喬傢俬密的兵工廠!”
“你血口噴人,你這是栽贓陷害!”老國丈怒。
“臣這裡有兩位督總的供詞,已經簽字畫押!”
“呈上來!”
“皇上!”老國丈怒瞪了張大人一眼,抬頭看著龍椅上的月傾天,眼中透著威脅:“老夫從皇上太子時期就一直扶持皇上,對皇上絕無二心,皇上可不能被他的謠言蠱惑,聽信小人的一面之詞!”
張大人看著老國丈,含笑:“臣在進來上朝之前,已經命兵馬司的人前去抄了大人的幾處私宅,現在,恐怕已經回來了,國丈大人需要臣召他們進來告訴你結果如何麼?”
“你……你居然敢這樣做?”老國丈氣得不輕:“沒有罪名,你居然敢私自抄朝廷大員的家,你才是要謀反!”
“臣今日既然站在這裡,就不怕不能活著出去!只要能揭發你的罪行,就算事後皇上將臣問罪,臣也無怨!”
“好忠心的臣子!”老國丈冷笑,再看向月傾天,眼中的那虛偽的臣服也消失,一臉的囂張:“大義滅親,好一個英明的皇上!”
“來人!帶下去!”
月傾天都懶得一一對質,直接讓人拿人了!
老國丈被押了出來,蒼老的臉上冷沉而陰翳,唯一沒有的就是失敗的頹廢之色,顯然他不認為這就是自己的末日;出了門口的時候看見錦妖,一愣之後突然詭異一笑:“公主殿下可安好?”
“走!”兩個士兵押著他沒有停留的走遠,錦妖看著那個方向,想起他那一句話,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這麼一句話的,錦妖眉頭微動,收回眸子。
光明正大的將老國丈拿下,接著就是一些牽連的官員,只要沾惹上了一點,重則抄家滅族,輕則革職流放,老國丈一派的幾個大員無一倖免,有些知道內情的對此沒什麼驚訝,而那些不知道內情的,震驚又惶恐,皇上這是要徹徹底底的讓喬家消失啊!然後便趕緊想自己有沒有跟喬家扯上關係,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頓時金鑾殿裡一片緊張之氣。
錦妖沒有停留多久就走了,她不喜這些政治之事,明明是一場戲,卻看得沒有滋味,還不如去吹吹風好過!
錦妖走路往宮門而去,路上的禁衛軍都恭恭敬敬的問安,突然一個人從前方跑過去,那步子飛快,彷彿很著急一般!
錦妖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別的想法,倒是芸香湊過來對她道:“那人是二皇子身邊的人!”
月中亭!錦妖突然想起,這月傾天當皇帝都好些日子了,這月中亭卻那麼安靜,動作也不多,讓人捉摸不透,倒是有點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難得有一天心情不錯,錦妖便帶著芸香去逛街了,不過他們這逛街方式有些特殊,錦妖坐在馬車上,只是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的小攤,看中什麼就讓芸香去買,而她連腳都沒有落地。
買來的東西堆滿了半個車廂,錦妖覺得再買下去估計自己就得沒位置坐了,這才拉下簾子作罷!
午膳的時間到了,芸香讓車伕將車駕到這裡最大的酒樓,為錦妖叫了一桌子的菜,作為天子腳下第一酒樓,來往吃飯的人自然多是達官貴人,這菜色自然也不會差,比起御膳房的也不逞多讓。
“坐下來吃吧!”錦妖讓小二多拿了一副碗筷對芸香道。
芸香搖頭推辭了:“奴婢哪兒有資格與公主同桌?奴婢侍候公主用膳就行了!”
錦妖淡淡看她一眼,道:“本宮賜你一頓飯還不行?”
錦妖的話並沒有強勢霸道,可是莫名的芸香在其中感覺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