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被說得低下了頭,雖然他們確實被錦妖震住,但是此刻一想,她不過一個女子,就算是公主,也不可能登基為帝,他們為何要怕她?難道她真的有膽子屠了滿朝文武百官,讓堯月滅亡麼?
“那……可是太子不在,讓誰登基啊?”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那站著的三人,有幫派的自然好抉擇,沒幫派的,一時也不知道該站那個隊好;同時也有人將目光看向了喬家人,他們是最有實力的家族,就算太子不再,可是他們的地位還是不可撼動,難道他們會擁立別人為皇上?
就在一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門口太監一甩拂塵:“攝政公主駕到!”
“參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縱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還是得跪下,不過還是有一些人沒有跪下,除了三位皇子,也就是老國丈和寧鴻以及他們身後的幾個大臣了。
錦妖一身紫金色祥雲拽地華服緩緩走來,頭上的金步搖微微晃動,峨眉淡掃,朱唇輕點,鳳眼斜飛,冷豔高貴;冰冷的琉璃眸掃過沒跪的人,卻難得的沒有計較,一步步走向金鑾殿上那把龍椅。
“長公主是攝政,不是繼位,這九五之尊的位子,長公主怕是沒有資格坐!”寧鴻的聲音嘲諷的響起。
錦妖彷彿沒有聽到,一步步走到那龍椅旁站定,轉身抬手:“平身吧!”
“謝公主殿下!”跪地的大臣緩緩起身,暗地裡暗暗捏了把拳,心中忐忑。
“長公主難道想牡雞司晨,坐上這龍椅麼?”寧鴻再次開口,語氣更加尖銳。
錦妖斂眸看去,鳳眼含笑卻凌厲懾人:“寧家主,如果本宮沒有記錯,你的身份不過是一屆皇商,沒有傳召,是沒有資格進這金鑾殿的!”
寧鴻一噎,一下子反駁不回去,他確實沒有資格來這裡,若是錦妖揪住這個,他還真的站不住理。
就在這時老國丈開口了:“回公主!是臣帶寧家主前來拜見新帝,新帝登基,寧家主作為皇族大商,自然是有資格叩拜新帝的!”
聞言,寧鴻頓時有了底氣:“對!臣就是來拜見新帝的!”話落目光似笑非笑的掃過另外幾人:“只是不知道先帝可有留下什麼遺旨,讓哪位皇子繼承大統?”
老國丈如老僧坐定,越發的氣定神閒:“國不可一日無君,公主還是快些宣佈遺詔吧!”
看著他們一副得意看好戲的摸樣,錦妖冷笑,她如何不明白他們大的什麼算盤?
“林公公!還不宣佈遺詔?”
林英從旁邊拿著一卷聖旨出來,高舉:“先帝有旨!”
老國丈眯眼看著林英手中的聖旨,沒有跪下:“林公公確定這是先帝的遺旨?”
林英白他一眼:“國丈大人還是跪下接旨吧,是不是先帝的,你聽完就知道了!”
老國丈不甘願,但是最後還是單膝跪地,後面的大臣也跟著潮水般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英開啟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遇刺以來,身體每況愈下,朝中事務繁多,朕心有餘而力不足……有千秋,朕心甚慰!朕以仁治天下,不求功蓋先輩,只求無愧於蒼生,然,朕已年邁,諸事不足,遂順天道,為堯月則明主!朕之太子月傾天,文武兼備,溫潤仁和,為太子期間無大錯,也曾有功於社稷,乃是仁君之選,遂授君令,太子監國,待朕百年歸老,登基為帝!太子監國期間,諸位大臣悉心輔佐,為堯月培養一代明君!”
“欽此!”
林英唸完最後一個字收回聖旨,睨了眼老國丈:“國丈大人可聽清楚了,咱家可有唸錯?”
老國丈面色難看,他以為錦妖會偽造聖旨,活著修改聖旨,卻怎麼都沒想到她居然拿出來的是早就宣召過的太子監國的聖旨,如今先帝駕崩,太子名正言順可登基,誰都無話可說,可是,她到底為何這麼做?
沒等老國丈想明白,門口的太監長喝:“皇上駕到!”
一身紫金色龍袍的月傾天從門口走進來,他的臉上被錦妖劃了一刀,腿上也被刺了一刀,臉上還裹著紗布,而雙腿走路也是歪歪斜斜,如果不是有太監扶著,他怕是連路都走不穩;行動牽到了傷口痛得他額頭冒汗,可是他的表情卻一點痛苦都沒有,只有狂喜,一步步往那龍椅走來,而且越走越快。
眾人面面相覷,一下子都忘記了跪拜,林英拂塵一抖:“怎麼?眾位大臣懷疑咱家的聖旨是假的麼?”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聖旨自然不是假的,這太子也是真的,他們不是懷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