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尾枕一案結案之後,第二天,展昭一大早起來就找不到白玉堂的人影了,碰到正在院子裡喂啞巴的小四子,就問他,“那耗子呢?”
小四子說,“白白天不亮就回白府去了呢,今天要算賬的。”
展昭略內疚,決定還是不要打擾那耗子辦正事。
“貓貓你賽貓大會準備的怎麼樣了?”小四子拿起桌上一個包子,掰開兩半餵給啞巴。
“唉……煩啊。”展昭見桌上有一盤小魚乾都沒動過,好奇看了看四周,“大虎小虎和花狸狸呢?”
“不知道哦!”小四子搖頭,“今天一大早就沒有看到,本來每天都是它們比啞巴早的。”
展昭抱著胳膊四外看了看,小五和么么也在吃早飯,唯獨院子裡常來常往的幾隻小貓卻不在……不過他也沒多想,估計是出去玩兒了吧。
小四子將剩下的包子給了啞巴,拍了拍手,問展昭,“貓貓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展昭微微一愣,“奇怪的聲音。”
小四子撅個嘴,搔了搔腮幫子,“我昨天晚上好像聽到老鼠的叫聲,開封府很久沒有鬧耗子了。”
展昭望了望天,伸手揉了揉他腦袋,“誰說開封府不鬧耗子?開封府天天鬧耗子好不好?”
小四子歪頭,“是麼?那麼多貓還鬧耗子的啊?”
“就就是有些老鼠一點都不怕貓……”展護衛撇嘴。
話沒說完,就聽有人插話,“展大人你也聽說耗子精的事啦?”
展昭微微一愣,和小四子一起抬起頭,只見翠兒和小玉端著早點走進來。
展昭有些不解,“耗子精?”
小玉點頭,“最近開封城裡都在傳說,有人晚上看到耗子精出沒!”
展昭睜大了雙眼,“真的耗子精?”
小四子仰著臉問,“是看到白白了麼?”
展昭捏小四子的腮幫子,“小四子,你要知道,耗子精只是那耗子的暱稱。那耗子猛一看當然不是耗子精,你等哪天傳說開封府白龍馬成精了,那估計就是看見他了。”
……
“阿嚏……”
正看賬本的白玉堂突然一個噴嚏。
白福抬頭瞧了瞧他,“少爺,傷風啊?”
白玉堂揉了揉鼻子,搖搖頭。
這時,一個小丫鬟端著茶進來放在了白玉堂手邊。
正在一旁擺銀子的辰星兒突然問,“彩兒你眼圈怎麼那麼紅的?”
月牙兒也跑過去拉住那個要出門的丫鬟,“眼睛都哭腫了怎麼回事?有人欺負你?”
白玉堂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好像是叫彩兒,白白淨淨的,就是兩個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白福問,“是不是家裡出事了?要幫忙麼?”
彩兒搖了搖頭。
辰星兒摞胳膊挽袖子,“誰欺負你?我替你揍他去。”
彩兒突然像是被說起了傷心事,捂著臉說,“琥珀不見了!被人偷走了!”
辰星兒也月牙兒一愣。
“什麼琥珀?”白福問,“貴麼?可以報官的。”
白玉堂也點頭。
“不是……”彩兒抹了抹眼淚,說,“湖泊是我養的貓。”
辰星兒和月牙兒都眨了眨眼,“貓……”
白玉堂微微皺眉,“貓被偷了?”
彩兒點頭,說琥珀是她從小就開始養的一隻虎紋小貓,一直跟她在一起,平時就住在白府後院丫鬟們住的院子裡。
“琥珀是不是自己跑出去玩了啊?”辰星兒問。
彩兒搖頭,“它每天晚上都回來我床邊睡的,已經兩天沒回來了!”
說完,彩兒接著哭。
辰星兒拉了她出去,幫她找貓。
白玉堂就聽到彩兒邊往外走邊說,“小星和胖虎也不見了,院子裡的貓一隻一隻地丟,街上人說……是被耗子精吃掉了。”
等彩兒走了,房中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月牙兒突然問白玉堂,“少爺,耗子精?”
白玉堂無語地看自家丫鬟,那意思——你看著我幹嘛?
“最近的確是有耗子精的傳說。”一旁,幫著算賬的老賬房先生也搖頭,“前幾天我孫女兒養的貓也不見了,跟那丫頭似的,哭了兩天了,連飯都不吃。”
“很名貴的貓麼?”白玉堂好奇。
“就一個小三花。”賬房先生也納了悶了,“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