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就一指前邊的一家酒樓,那意思——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下聊?
滿慕華覺得可能是真出了事,於是點頭,跟眾人一起進了酒樓,要了雅間坐下。
聊了幾句之後,滿慕華驚訝,“兵部郎中被殺,牆上留下了我滿記的掛畫血圖?!”
展昭點頭。
滿慕華捂著胸口,“我地娘啊,展大人,你們別嚇唬我,我可是一等一的老實百姓!”
眾人都斜著眼看他——你還有臉說自己老實?
小四子拿著串丸子瞄他。
滿慕華直襬手,那意思咱們不開玩笑啊,“那張模子能讓我看看麼?”
展昭將那張皮子拿了出來。
此時,皮子上的血早就幹了,攤開放到桌上之後,滿慕華皺眉,“真的跟我店裡的傳家寶一模一樣啊!”
“你確定一模一樣?”公孫問。
滿慕華點頭,“我從小到大盯著看,這絕對是按照我家那幅掛畫翻版下來的!”
“有人進過你滿記去翻畫?”白玉堂問,“連大小都差不多。”
“不可能!滿記白天人來人往都有人看著,晚上也都鎖著門……難道是晚上有人溜進去?”滿慕華說著,對眾人道,“這個明顯是栽贓嫁禍啊!”
展昭看了看他,“是不是栽贓嫁禍是另當別論,你覺得為什麼兇手在牆上留下這魚尾渡的畫?”
滿慕華直撓頭,“那誰知道啊……邪了門了!”
“有什麼仇家麼?”展昭問。
“呃……”滿慕華微微一愣神,眼裡閃過一絲異樣,但隨後又搖了搖頭。
展昭眼多尖,自然是看到了,就道,“你可知道你滿記是有嫌疑的,可以封店調查。”
滿慕華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你還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好。”趙普提醒。
滿慕華輕輕點了點頭,看了看小四子。
小四子和希古碌正吃飯呢,他倆可不怎麼關心案情,見滿慕華望過來,小四子不解。
“那天小四子不是讓我把一部分錢,送去給那些曾經徐記一案的受害者麼?”滿慕華道。
眾人都點頭。
公孫瞄了小四子一眼,他都不知道有這事兒,小傢伙是主意越來越正了啊。
滿慕華皺著眉頭,道,“我讓手下去辦的,大部分人家拿到錢都覺得挺好,有一部分人家已經搬走了,可有一家人家……卻是很奇怪。”
“奇怪?”展昭不解。
滿慕華讓眾人先吃飯,他叫手下去滿記一趟叫個人來。
沒一會兒,一個年紀輕輕的夥計跑了進來,“少東家。”
眾人抬頭,就見那年輕夥計腦袋上包著紗布,看來是受了傷。
滿慕華讓他將那天去送錢的事情說一下。
那年輕夥計就嘆氣,原來他負責給三家人家送錢,前邊兩家都挺正常的,第三家住著個老頭,七八十歲了,剛敲門的時候,開門挺客氣。可是當他一說自己是滿記的,來送錢,那老頭突然暴怒,拿著柺杖追著他打,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等著遭報應吧!”
眾人都皺眉……這樣啊。
“那老頭當年閨女、老伴和孫兒都在徐記一案中送了命,就剩下他一個孤苦伶仃。”滿慕華道。
“可能是遷怒吧。”趙普道,“也可以理解,畢竟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可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滿慕華讓小夥計接著說。
夥計道,“我被他打得抱頭直跑,就聽到他在後邊喊,說什麼‘索命鬼已經找上門來了!你滿記斷子絕孫的日子到了!等著葬身魚腹永不超生吧!’。”
眾人都一愣。
“你說這位老頭也挺怪哈!”夥計道,“我頭一次聽咒人死的時候說什麼葬身魚腹的,難道他們是覺得我們滿記要被水淹還是怎麼的?”
眾人則是十分在意那句“葬身魚腹”……這完全是魚尾渡的詛咒啊!
滿慕華無奈,“我起先覺得是那老頭胡說八道,可他咒的是我滿記而不是徐記!我今天一天為了這個事情也是坐立不安,總覺得有點什麼問題……果然是出了事。”
“你滿記幹過什麼讓人咒你家斷子絕孫的事情呢?”展昭問。
滿慕華望著天直搖頭,“天地良心啊,沒有哦!”
“那你祖上呢?”白玉堂問。
滿慕華一臉憂愁,“我也是怕這個。”
眾人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