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夜火,被火鳳堂的人幹掉了,為民除害大快人心。
展昭和白玉堂越聽越覺得不妙,龍喬廣抱著胳膊,“嚯,如果光聽傳言不查原因,滿石虎非找霖夜火拼命不可!”
這時,有個人快步走到了他們身邊,對眾人拱了拱手,“諸位,別來無恙。”
展昭和白玉堂轉臉,就看到了一個灰髮的帥氣老頭,正是柳寒星。
柳寒星是陸凌兒的生父,按照輩分,是白玉堂的長輩。
白玉堂和展昭都對柳寒星行了個禮,叫他老爺子。
柳寒星這次特地大老遠從西域跑來這邊,也是想跟陸凌兒一起過個年。
龍喬廣抱著胳膊,問柳寒星,“老爺子,你們堂主是隻揍了滿石豹呢,還是如傳言為民除害?”
柳寒星剛才就料到會出事,讓眾人先回去,他留下來看一下事情的發展,果然,越傳越亂。
“我們離開酒樓的時候,滿石豹還活得好好的。”說著,柳寒星詳細講剛才的事發經過告訴了展昭和白玉堂,“滿石虎剛剛到,人群裡有些混亂,我不認識石虎堂的人,一會兒最好是找個明白人溝通一下,以免誤會。”
展昭等人抬頭望人群裡往,果然,巷子口圍了好多石虎堂的高手,滿石虎的哭聲隱約都能聽到。
正這時,人群裡,一個人走了出來,似乎是也注意到了人群外的展昭他們。
此人之前見過一次,是石虎堂的二當家,潘裡。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位從上次的表現來看,是個明白人。
潘裡朝著展昭等人走了過來,對眾人一拱手,開門見山問,“諸位,聽說石豹與火鳳堂堂主發生了衝突?”
展昭給他介紹了一下柳寒星,柳寒星就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下。
柳寒星也是很爽快,“我們離開客棧之後,一起上了船,剛上船就聽說滿石豹被殺的訊息。他的死,斷與我火鳳堂無關。
潘裡皺眉,和他剛才聽幾個跟著滿石豹一起來談判的石虎堂徒弟說的一樣!若說霖夜火揍滿石豹,也的確是沒有,只是略教訓了一下而已,滿石豹純粹是討打,他平日的德行潘裡比誰都清楚,捱打是遲早的事。霖夜火都算是手下留情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霖夜火還不如打得他站不起來呢,那樣直接抬回石虎堂還不至於送命。那條巷子是通往惠香居後門的,惠香居別看名字挺雅緻,也就是個高檔點的窯子,滿石豹是常客,等於是死在窯子後門口了,丟人現眼!還不如給霖夜火這樣的高手打死有面子。
展昭觀察了一下潘裡的神色,就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也明白展昭的意思——潘裡應該是很確定這案子跟霖夜火沒關係,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就算不知道,也起碼心裡有數。
潘裡對眾人拱了拱手,說了聲“告辭”,就要回去了。
展昭卻叫住他,“二當家。”
潘裡停下腳步,回頭看展昭。
展昭突然說,“兩浙路轉運使……”
展昭說得挺慢,看得就是潘裡的表情。
潘裡似乎是愣了愣,見展昭說到這裡停了,倒也是不解,“黃大人?”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他的表情,應該是不知道黃通已經死了……花一塵既然已經看到了黃通的屍體,那黃通的死是不可能瞞住的,再說瞞著也沒必要。
展昭接著說,“黃大人死了。”
潘裡明顯吃了一驚,“什麼?”
“你石虎堂也死了兩個人,不考慮報官麼?”展昭問。
潘裡皺了眉頭,道,“有人竟然謀殺朝廷命官,自然是要展大人處理,只是我門派死人是江湖恩怨,我們自會解決,不勞煩展大人掛心。”說完,一拱手,走了。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
白玉堂道,“他反應有些奇怪。”
展昭也點頭,“的確奇怪。”
龍喬廣摸著下巴,問柳寒星,“老爺子,若你是潘裡,聽到兩浙路轉運使也死了,你會怎麼問?”
柳寒星淡淡一笑,“我一定會問,也是和滿石豹一樣的死法麼?”
“他沒問,連個反應都沒有,但又不像是事先已經知道黃通死了。”展昭抱著胳膊,“只能說,他確定殺黃通的,和殺袁臘、滿石豹的,不是同一個人。”
“說到人……”柳寒星道,“剛才鄒將軍說,他看到了一個十分可疑的黑衣人。”
“黑衣人?”龍喬廣好奇,“他看到什麼人了?”
“說是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