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至於城門口的粥鋪,誰都知道,是給流浪漢和乞兒提供食物和禦寒衣物的地方。
賬房先生一把年紀了,笑著捋了捋鬍鬚,點頭覺得小四子心善。又去看最後一行字,看了一眼,就是一愣。
最後一行,小四子寫的是一條街道的地址。
滿慕華有些不解,問,“這個……什麼地方?”
展昭也湊過去看了,一看也一驚,這是上吊那個宮女梁巧玉家住的那趟巷子的地址。
小四子說,“這條街上的人家每家每戶都要分到一份。”
滿慕華一臉的茫然,“什麼地方?”
掌櫃的和賬房先生這會兒臉都白了,低聲跟自家少東家說了幾句。
按照滿慕華的年紀,三十多年前那件案子發生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可是畢竟是自家買賣,沒有可能沒聽說過。
滿慕華點了點頭,問小四子,“你是說賠給當年徐記一案受害的那些人家?
“嗯。”小四子點頭。
“可當年下毒的是徐記。”滿慕華道,“滿記也是受到殃及損失慘重!我們畢竟是做吃食的,就算開封城百姓都知道下毒的是徐記的人,但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不敢再吃滿記的東西了。後來是我祖父吃一個賣一個這樣把生意再從頭做起來的。”
掌櫃的也點頭,跟小四子說,“這件事情真的跟滿記沒有關係,官府也沒判我們賠銀子給他們啊。”
“不是賠給他們的哦。”小四子卻是搖搖頭,“是我送給他們的,那個銀子是我的。”
滿慕華瞧著小四子,良久,突然伸手抱起來,“我收你個乾兒子吧!”
展昭趕緊去把小四子搶回來,心說,認趙普那會兒公孫還彆扭呢,這會兒再來個乾爹公孫非瘋了不可。
滿慕華似乎心情不錯,對賬房和掌櫃的一擺手,示意他們按照小四子說的去辦,邊問展昭白玉堂,“想請不如偶遇,一起去吃飯吧?龐煜沒來麼?我好陣子沒碰著他了,聽說今年壽宴的事情龐妃接手,我正想跟他商量今年糖糕的款式。”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事情昨天才確定,他們也是清早知道,這滿慕華訊息夠快的啊。
展昭覺得直接問滿慕華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於是伸手一指牆上那幅畫,問,“那幅畫……”
“很難看吧!”滿慕華突然激動了起來。
白玉堂默默點了點頭,這店鋪本來傢俱陳設擺件都是一等一的有品位,可偏偏這幅俗不可耐的畫簡直就是格格不入。
“這是我滿記傳家寶,至於是哪裡來的誰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太爺說了,就算鋪子裡有金山銀山,只要著火,唯一需要搶出來的就是這幅畫!還規定這幅畫世世代代都必須掛在滿記主鋪子正對大門的牆上!”滿慕華說起來也是一肚子怨氣,“我好幾次想拿下來,我爹說我太爺要從墳裡爬出來的,所以只好留著。”
展昭皺眉,“你家有老人知道這幅畫的來歷麼?”
滿慕華抱著胳膊搖頭,“我太爺和爺爺都過世了,我爹平時早晨起來三杯酒下肚要醉一天呢,我也問過他,他說不知道。”
展昭看那兩個上了年紀的賬房先生和掌櫃。
賬房先生搖頭,掌櫃的倒是琢磨了一下,道,“是太老爺有一天突然拿回來的。”
滿慕華也是頭一回聽說,“說詳細點。”
掌櫃的道,“我記得那一天下暴雨,天上電閃雷鳴的,太老爺突然拿著一個長長的油紙抱跑了回來,他自己淋得溼透,但是傘和蓑衣卻護著那個紙包。”
展昭和白玉堂聽得皺眉——行為頗為反常。
“太老爺回來之後,躲在房間裡就沒出來,我估計他是坐了一宿。”掌櫃的道,“我那時候還小,只是個學徒,還伺候老爺生活,我拿換洗的衣服去敲門,老爺讓我別進去,第二天早晨,老爺才換衣服。”
“這麼奇怪?”滿慕華也覺得疑惑。
“第二天,老爺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將這幅畫掛在了大堂正對大門的這面牆上,還特地焚香祭拜,然後定下了這條家訓!”掌櫃的道,“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不過這幅畫很吉利的!自從掛了之後,滿記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展昭問。
“哦呦,那可久了。”掌櫃想了想,“那年我才十二三歲……得有個六十年了。。”
滿慕華見展昭和白玉堂對這幅畫很感興趣的樣子,就問,“是出了什麼事了麼?”
展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