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了。
看著一具無名男屍的骸骨,還有一個雕刻精巧的魚尾玉枕,眾人都犯難——這從何下手呢!
……
當晚,公孫按照骷髏的樣子,畫出了一張畫像。
展昭拿著那張畫像看了看,長相十分普通的一個書生樣子。
趙普搖頭,“這種不是滿大街都是麼,沒什麼辨識度啊。”
公孫也無奈,“臉部面板、痣,或者胖瘦等都沒什麼辦法推測,只能猜,我最多也就能確定到這個感覺,他的眼眶和下巴還有鼻樑都算是有一定的特色,如果是熟悉的人,沒準能認出來。”
“可如果他不是開封的人呢?”白玉堂問。
公孫一攤手,“那就真的大海撈針了,不如從玉枕上下手查查。”
次日,開封城裡城外都貼上了畫影圖形,尋求線索。
可影象貼出去轉眼就過了三天,沒有一個人來認屍的。而至於那個魚尾枕,展昭跑遍了各大玉器行,也沒找到見過的人,眾人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案子沒準得懸。
……
這天中午,回了一趟白府的白玉堂回開封來找展昭,不過展昭沒在,說是陪包大人進宮去了,公孫去了藥房,趙普歐陽他們去了軍營,霖夜火和鄒良跟小良子一起去了西北還沒回來。
白玉堂在院子裡找了一圈,就找到了一個人在玩空竹的小四子,還有小四子身邊打盹的小五跟么么。
小四子撅著嘴看白玉堂,白玉堂知道他估計一個人無聊,就過去問,“我師父他們呢?都不陪你?”
小四子嘟囔,“尊尊和殷殷他們喝酒去了,都沒有人陪我去姚家村。”
白玉堂有些納悶,“你去姚家村幹嘛?”
小四子道,“姚家村這幾天在空竹比賽呢,小翠姐姐家鄉就是姚家村,她說每年這三天可熱鬧呢!最大的空竹有一頭牛那麼大!”
姚家村就在開封西郊,出城不遠就能到,那裡的確每年都有一些空竹、風箏之類的比賽,還有很多的雜技班子會來,十分熱鬧。
白玉堂見左右無事,就去馬棚將白雲帆牽了出來,拉上小四子,“走,我陪你去!”
小四子歡呼一聲,跟著白玉堂出門。
白玉堂讓辰星兒給公孫和展昭帶個話,說他帶小四子去姚家村玩了,晚上回來。
……
姚家村果真是熱鬧,白玉堂帶著小四子看完了空竹比賽又去訂做了一對小空竹,再跟他去吃了頓晚飯,然後帶著他去了趟集市買了點東西,等到晚上看完了煙花,兩人才騎著馬,慢悠悠回開封。
小四子一天玩得過癮了,也累了,抱著空竹,坐在白雲帆馬背上,靠著白玉堂直打瞌睡。
白玉堂騎馬走得不緊不慢地走進了開封城,在城門口,白玉堂一眼看到了貼在顯眼處的一張畫影圖形。
那張畫像的一個角大概被風吹掉了,在風中輕輕地晃動,畫像上,是那個不起眼的書生……加上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還是沒有人去開封府認屍。
白玉堂想起前天,包延和龐煜將近五年所有報失蹤人口的案卷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一個跟這死者類似的。五爺行走江湖多年,見的死人也不少,不過那書生就這麼蜷縮在枯井裡好多年,卻也沒人找他,不禁讓人唏噓。
輕輕一扯白雲帆的韁繩,白玉堂想抄個近路快點回開封府,穿過一條窄巷,前方是開封一條十分僻靜的大街。
就在路口的位置,白玉堂看到一個老婦人正站在遠處一面牆前,仰著臉,看著牆上貼著的,那幅畫像。
那老太太看畫像的神情,引起了白玉堂的注意。
此時夜涼,晚上有些風,那個老太太穿著一件灰黑色外袍,披著一條粗麻布的披肩,手裡拿著跟木頭柺杖。她身材幹瘦,微微有些駝背,臉上皺紋堆累,一頭灰白髮盤著,幾縷髮絲在夜風中輕輕地飄動。那老婦人一動不動地,仰著臉,盯著那張畫像看著,看得十分專注。
白玉堂騎著馬走出來的時候,就見她伸起手,似乎是想去撕下那張畫像,但是注意到了馬蹄聲,她又不動聲色地,將手收了回來。
白玉堂微一挑眉,這老婦人別看年紀大了,不過應該是有些功夫的,可惜推測不出她的身份。
那老太太轉過身,低著頭往前走,跟白玉堂的馬擦身而過的時候,白玉堂拽住馬韁繩,回頭看她,開口問,“老人家。”
老太太腳步一停,回過頭,看白玉堂。
大概打量了一下之後,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