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奇怪。
天快亮的時候,赭影一身泥巴跑了回來,進門就跟展昭道,“展大人,找到了些了不得的東西!”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問,“金子?”
赭影點頭,“好多!”
……
眾人來到了謝意亭的家宅,就見赭影真的帶人將宅子挖了個底朝天,而在地底,挖出了一個地窖,赭影他們從裡邊抬上來了三個大箱子,開啟一看,三箱都裝了滿滿的黃金。白玉堂目測了一眼,道,“三萬兩黃金。”
眾人都看謝意亭的管家還有妻妾。
出乎意料的是,謝家的親人沒一個知道這些錢是從哪兒來的,一個勁搖頭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更不知道老爺在家裡藏了那麼多金子。
展昭拿出一塊金條來,看了看,就遞給白玉堂。
白玉堂接過來一看,就見金條上有一個印記——是金家金鋪的印記,那個三角形的標記。
“這是金善家裡的黃金?”白玉堂皺眉,“為什麼會在謝意亭家……”
“謝意亭當年被從太學開除出來,一轉眼就有了自己的買賣,沒準這就是本錢呢。”展昭道,“原本只是推測,現在既然成真了,看來就有必要找劉正談談了。”
“你懷疑當年那參與頭試卷的幾人,與金家的命案和少掉的黃金有關係?”趙普問。
展昭道,“不覺得奇怪麼?太學多不容易進啊!進了太學就算年年考最後一名,日後出來也前途光明,為何要冒險去偷試題,做這麼蠢的事情?”
眾人都皺眉——也對。
“功夫不會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展昭道,“劉正的功夫一定是從小練的,他如果有這種功夫,偷試卷怎麼會被幾個夫子發現?這裡頭絕對有問題!”
白玉堂也點頭,“我也想去天牢看看……說起來,裡面還有個我朋友。”
“哇……”眾人被白玉堂嚇一跳,“你朋友在天牢公幹還是蹲班房啊?”
白玉堂失笑,“蹲班房啊。”
展昭張大了嘴,“什麼情況?”
白玉堂輕輕一擺手,“幾年前認識的,雖然是殺了人,不過人不壞。”
“他幹嘛殺人?”展昭納悶。
“報仇啊。”白玉堂道,“他本來是個走鏢的,相依為命一個妹子,回到家發現妹子被一個官員搶走了,跑去救人卻不料妹子已經自盡,於是一怒之下殺了那官員。誰料到過程中誤殺了一個丫鬟,於是跑來自首蹲班房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哦……這樣啊。”
“本來該判殺頭的,不過那年正好碰上大赦天下,改判了蹲天牢,想著估計要蹲一輩子。”白玉堂道,“不過後來貌似查清那官員貪贓枉法,於是刑期減了,可能就快放出來了。”
“哦……”展昭點了點頭,隨後又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前陣子聽朋友提起過。”白玉堂隨口說了一句,“你也認識的,西門藥麼。”
展昭瞭然,開封府多半的窯子都是他開的,那個傳說中的婦女之友西門藥啊,的確是白玉堂幾個不靠譜的朋友裡的一個。
展昭歪頭一琢磨,點子上來了,戳戳白玉堂,“你讓西門藥去探一次監唄,幫著打聽打聽這天牢裡有沒有什麼文采特別好的人?”
白玉堂微微一愣,看展昭,“文采好?你懷疑那三個失蹤的書生在天牢裡?”
“沒準!順便再讓他問問你朋友劉正是個什麼人,你朋友好歹在裡頭蹲了那麼久,無論是聽人提起還是自己觀察,應該比歐陽更清楚劉正的為人。”展昭道,“咱們先不去,免得打草驚蛇。”
白玉堂點頭,“倒是個辦法,之前邱健似乎就有意要混進天牢,如果只是為了劉正,沒必要去蹲大牢,天牢裡,應該還有什麼其他線索。”
……
白玉堂約了西門藥說了內情,西門藥自然一口答應,他也沒少探監,於是熟門熟路進了天牢,找老朋友打聽訊息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北城門附近的一座酒樓等西門藥,正喝著茶,就聽到茶客們在聊著什麼。
兩人起先也沒怎麼仔細聽,但有幾個詞就很不自覺地鑽進他們耳朵裡來了——右將軍、幽蓮將軍……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困惑,於是認真聽。
人們在討論的竟然是——知道右將軍龍喬廣為什麼射箭的功夫那麼好麼?原來他是幽蓮將軍唯一的傳人,而且他還會當年幽蓮將軍的絕世真傳,流星箭。
展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