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人?”
展昭不解,看白玉堂,“什麼意思?”
“剛才有人說話,說‘先拿你下手’,因為聲音是從前方飄過來的,他們又都裹著嘴,我以為是他們中的一個說的。”白玉堂皺眉,“又是和上次一樣,能夠隱藏內力,行動無聲的那個人。”
說話間,鄒良帶著人馬過來了,身後跟著來湊熱鬧的霖夜火。
“哇,你們誰開殺戒了死那麼多人?”霖夜火看著一地的屍體,直呲牙。
鄒良過去檢查屍體,展昭就想帶著眾人回去。
“等一下。”鄒良忽然對眾人擺了擺手,他看到其中一個死去的刺客,剛才被白玉堂砍傷,所以胸前的衣襟是破的。白玉堂的刀極快,被砍之後傷口薄薄一條,基本沒有皮開肉綻的場面。因此胸口一大片面板看得很清楚……而引起鄒良注意的是,那個死去的刺客左邊胸口,正對心臟的位置,有一個紋身,是三頭金陀的像……但稍有不同的是,這個三頭金陀的脖子上,插著兩支箭。
展昭等人都圍著屍體看那個紋身,有些不解這是什麼標誌?
鄒良讓手下檢視了其他的屍體,果不其然,每一具屍體上,都有這樣的一個紋身。
公孫蹲下,檢查了一下那些紋身,“咦?”
“有什麼問題?”展昭問。
公孫突然覺得很有趣的樣子,道,“這些紋身是新紋上去的。”
“新的?”展昭驚訝。
“紋了不超過三天!”公孫十分肯定地道,“有些地方傷口剛剛結痂。”
“特意紋的身?”白玉堂覺得奇怪,“為什麼?”
“同樣是為了刺激那病包。”
眾人聽到聲音抬頭,就見殷候不知何時來了,就站在展昭身後,看著地上的屍體。
“跟小禍叔有什麼關係?”展昭緊張。
殷候眉頭一皺,“回去再說。”說完,轉身走了。
展昭等人趕忙回開封,進了門,都沒做其他停留,跟著殷候進房間。
天尊正準備睡了,打著哈欠看著殷候氣勢洶洶帶著人進來,不解,“怎麼了?”
殷候拿了桌上的紙筆,畫了一個圖案,給眾人看。
圖案的結構跟剛才那些刺客胸口的紋身相類似,不同的是,那個圖案是一朵幽蓮,上邊兩根交叉的箭。
展昭不解,“什麼意思?”
“病包以前手下有一隊人馬,為了一次任務全部戰死了,在下葬的時候,發現他們胸前都有這個紋身,而且身上都留有遺囑。”殷候搖頭。
天尊似乎是想起來了,“哦……我好像也記得,病包第一次發瘋就是因為看到那些屍體是吧?”
“發瘋?”眾人都疑惑。
“這次的兇手究竟是什麼人?”展昭皺眉,“竟然這麼熟悉跟小禍叔有關的事,還有當年的戰事?”
“會不會是什麼仇家或者死對頭?”白玉堂問殷候。
殷候抱著胳膊皺眉。
正聊天,就聽到隔壁傳來九娘有意拔高的嗓門,“你起來幹嘛?不是讓你睡覺麼!”
吳一禍的聲音傳來,“是不是昭他們回來了?案子有進展了麼?”
“你管什麼進展不進展你又不是官差,進屋睡覺!”九娘攆吳一禍回房。
展昭開啟門,跟吳一禍說查到線索了,不過太晚了,他們都準備睡了,明早再說吧。
吳一禍就皺眉,看殷候。
眾人也都覺得有必要把事情告訴吳一禍,因為別人明顯是衝著他去的,可是如果真的說了,又有一種中了對方奸計的感覺,病書生萬一真的氣出個好歹,病情惡化怎麼辦?
這時,突然從喵喵樓的三樓,傳來了么么的叫聲。
白玉堂微微皺眉……么么睡覺的橫樑就在三樓的位置,有窗戶,它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不過么么平日晚上睡覺都不叫的,今天是不是受傷了傷口疼?
眾人也都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喵喵樓三樓的琉璃窗戶。
白玉堂看了一眼,皺眉,問展昭,“三樓亮著燈麼?”
展昭也看見在琉璃窗戶上,似乎有一個光斑在跳動,可是樓里根本沒點燈……
想到這裡,白玉堂猛地回頭,就見在西山的方向,火光沖天。
“什麼著火了?”趙普隱隱覺得那方向不太對。
展昭一躍上了二樓看清楚著火的地點之後,心下就是一涼。
白玉堂也看到了是戈元的府邸,而正在熊熊燃燒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