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中毒?”展昭不解。
“他中的是慢性毒。”公孫道,“要毒素走遍全身,引得那些蛇咬他,那起碼得有個兩三天的時間,應該是在他被關進開封府天牢之前,就中毒了。”
展昭想了想,“邱健本來是要關進天牢的,也就是說本來應該在天牢發病……可這些蛇是怎麼進去的呢?”
“大牢的上方有一個透氣的小天窗。”公孫道,“我在邱健的牢房裡找到了幾個長長的溼布條。”
“布條……”展昭皺眉。
這時,就聽龍喬廣問,“牢房的門上,有窟窿麼?”
眾人都一愣,就進入牢房看了看。
廣爺檢查了一下,果然,在牢房的木質牢門上,出現了幾個窟窿。
“是被射進來的。”龍喬廣道。
“在布條裡裝上蛇,然後在用一根冰柱子當箭,穿過布條,射入牢房。
冰撞到木欄杆就斷了,落到地上摔碎融化,蛇就從布兜子裡爬了出來。
“這個能做到麼?”展昭仰起臉,看了看狹到只有一掌寬的透氣口。
龍喬廣跳上去,扒著透氣口看了一眼,“嗯……射箭的地點應該還蠻遠的。”
趙普讓他去找找。
右將軍就帶著展昭他們出去找。
到了牢房外邊……大牢附近基本沒有住戶,只在很遠的地方有一片圍場。
展昭問,“從圍場那邊麼?”
龍喬廣點了點頭,仰著臉看了良久,伸手一指,道,“應該在那邊的一棵樹上。”
展昭和白玉堂就跟著龍喬廣一起去了圍場。
這個圍場平日都不怎麼有人來打獵,主要是趙禎並不喜歡狩獵,漸漸的就成了一個皇家的動物園,裡頭動物一大堆,也沒什麼猛獸。最常來的大概就是龍喬廣和多羅。
龍喬廣在圍場裡分辨了一下方向,邊走邊回頭瞧。
正走著,白玉堂突然說了聲,“有人!”
龍喬廣一驚,“兇手?”
展昭卻搖頭,“不是,是自己人。”
龍喬廣微微一愣,這時,眾人穿過一片灌木叢,就見前方一棵高樹,樹下站著個人,正仰著臉看樹枝的位置。
龍喬廣有些意外——樹下站著的,竟然是吳一禍。
“小禍叔。”展昭跑過去。
吳一禍點了點頭,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展昭道,“有人往開封府的大牢一間牢房裡射了幾兜子蛇。”
吳一禍微微挑眉,“原來如此。”
龍喬廣好奇,問他,“你怎麼會在這兒?”
吳一禍道,“我剛才在開封府院子裡聽到風聲有點怪,應該是有人從遠處射箭。”
龍喬廣更疑惑了,“你不知道牢房被射中了?”
吳一禍一聳肩。
“那你怎麼判斷箭是從這邊射出來的?”龍喬廣覺得匪夷所思。
吳一禍看了看他,道,“聽風聲啊,射箭除了風聲還有絃動的聲音,這人內力一般,還是好找的。”說著,他伸手一指遠處的一座山崖,“如果真是高手,會在那裡射箭,撞在山崖上的風聲會掩蓋掉弓弦的聲音,箭在空中打個彎,破風的聲音也就隨著風沒有了,神不知鬼不覺。”
龍喬廣望了望遠處的山崖,又回頭望了望更遠處的開封府,張著嘴,“呃……”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望天。
右將軍搔著頭,“那個……”
展昭打趣他,“怎麼?有難度?我見你射過拐彎的箭的啊。”
龍喬廣直皺眉,“拐彎的箭都是射出之後尾段打彎,靠的是風向和高低差,從那座山崖要射中開封府的牢房那個窟窿需要射出去先拐彎,不然射進牢房之後很可能會射到別的房間去,不太可能會戳中邱健牢房的大門……哪兒有射出來就拐彎的箭?”
展昭挑挑眉瞧吳一禍。
吳一禍搖頭,“尾段拐彎的叫金鉤射、當中拐彎的叫新月射、前段就拐彎的叫流星射、打個圓圈的叫銀盤射,你那箭法誰教給你的?怎麼就教了一半。”
龍喬廣嘴角直抽,“還有這些講究?爺就是打獵打出來的……“
吳一禍微微一愣,看龍喬廣,“沒人教過你?你就會金鉤射?”
右將軍直撇嘴,“什麼金狗銀狗……”
展昭忍著笑,問吳一禍,“確定是在這裡射出的箭?”
吳一禍指了指頭上那根樹杈,“站在那裡,樹杈斷了兩根,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