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下第一的畢生夙願就是上面這三條。”白玉堂道,“你本著這樣的心去學功夫,就不會無聊了。”
小胖墩看著白玉堂,“那我要選誰當師父呢?”
“你不是想入天山派麼?”白玉堂問。
“天山派的哪個人是我的師父?”劉南好奇。
白玉堂嘆了口氣,“到時候彼此挑唄,那個能讓你服氣的,就是你師父。”
“讓我服氣的啊……”
“方方面面都能讓你服氣的那個。”白玉堂放下茶杯,伸手拍了拍劉南的腦袋,“我從小到大隻有一個師父,展昭從小到大有三百多個師父,趙普的師父偷偷教他功夫,無沙大師每天讓霖夜火學佛法……可見跟誰學武功並不重要,怎麼學也不是問題。”
“不會被教壞麼?”劉南擔心。
白玉堂點頭,“除了找個讓你服氣的,還要找個疼你的。”
“怎麼樣的師父是疼我的師父?”劉南想不通。
“世上誰最疼你?”白玉堂問。
“我娘啊。”
“所以說,跟你娘對你說一樣話的那個,就是疼你的。”白玉堂對睜大了眼睛的小胖墩笑了笑,“至於將來會不會無聊,得看你將來想做什麼,學了功夫是跑江湖還是參軍或者回家種地,都無所謂的。找到你想做的事情,你就不會無聊了。”
小胖墩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白玉堂看了良久,最後眯眼一笑,爬下凳子,跑去書齋了……剛跑到院門口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跑回來了。
白玉堂見他跑到身邊,對著自己伸手,就下意識地一接……手裡多了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黃豆大小,看著像棵種子。
“這是什麼?”白玉堂不解。
“長生籽。”劉南迴答,“長生樹的種子。”
“長生樹不是個傳說麼?”白玉堂無奈。
“誰說的!我從一棵長生樹上摘下來的果子里弄出來的,曬了一兜子,這個給你做謝禮。”說完,蹦蹦跳跳跑了。
白玉堂拿著那粒樹籽對著陽光照了照,邊道,“要不然種你院子裡?”
說完,看向院門口的方向。
就見院門後邊,展昭探出了頭來,對他笑。
白玉堂對他勾手指,“站門口那麼久不進來……”
展昭溜達進來,到了他身邊坐下,伸手一勾他脖子,“不打擾你教小朋友麼。”
白玉堂見展昭心情不錯的樣子,問,“查到線索了?”
展昭一拍手,拽著凳子往白玉堂身邊挪了挪,繼續搭著他家耗子的肩膀,“問你個事兒!”
白玉堂哭笑不得看他,這開頭怎麼跟剛才那小胖墩一樣的?
“你知道樹靈麼?”展昭神神秘秘地問。
白玉堂皺眉,“樹多少歲?”
展昭盯著白玉堂看了良久,伸手捏臉,“果然是家養的耗子,隨貓……”
白玉堂捏著他手腕子將他爪子拿開,問,“什麼樹靈?”
“簡單點說,有人在木棉樹下慘死,冤魂不散附身木棉樹,每當木棉花開的時候,冤魂化身成了樹靈,出來報仇!”展昭說完,不忘補充一點,“據說所有開血色花朵的樹,都有樹靈!”
白玉堂嘆了口氣,問,“你是進宮撞見什麼神婆了?”
展昭望天。
展昭拿起白玉堂的杯子喝了口茶,繼續說,“如果不相信樹靈成精一說,那麼木棉花瓣的出現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白玉堂看展昭,等他詳細說。
“第一種,不小心!”展昭伸出兩根手指頭,“第二種,不是不小心!”
白玉堂無語地看著勾著自己肩膀胡說八道的展昭,“你倒是舉出除此之外的第三種情況來看看?”
展昭眨眨眼,伸出第三根手指,“不是不小心也不是不不小心。”
白玉堂扶額,“貓兒你究竟想說什麼?還不如喵喵叫來的容易理解”
展昭單手拖著下巴,戳戳白玉堂的脖子,“意思就是說,要不然那老太太是高河寨的人,要不然她要找高河寨的人。”
白玉堂尋思了一下,道,“是高河寨的人,意思是他不小心帶出了別院裡的木棉花瓣。要找高河寨的人,表示他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把木棉花丟在了泥地上。”
展昭點頭啊點頭,笑眯眯看白玉堂。
白玉堂有些疑惑,“你進宮之前也沒什麼,進了趟皇宮出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應該還有別的什麼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