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智雲大師想了想,“我和二師弟三師弟來開封參加扁盛的金盆洗手……”
“智謙和智禪大師也來了?”霖夜火好奇,“他們人呢?”
“我們昨夜在一戶人家借宿。”智雲摸著頭,“睡過去之後……醒過來就在這兒了,嘶……我身上怎麼那麼疼?”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示意他手上的面具——要不要告訴他?
白玉堂無奈——以和尚的性格,知道自己到處砍人沒準當場就圓寂了。
兩人正猶豫,就聽霖夜火說,“和尚你睡傻了還是被鬼迷了?戴著個面具拿著刀到處砍人。”
“什麼?!”智雲大師倒抽了口涼氣。
這時,幾個影衛跑了過來,道,“幸虧那些人跑得快,只輕傷了三個人,還有兩個摔傷了,十幾個崴了腳,然後好多嚇壞了小孩的要找和尚拼命哩。”
智雲大師頓足,“貧僧竟然幹出如此惡行,貧僧有辱佛門,貧僧……”
展昭和霖夜火趕忙拽住要自盡的和尚,“別貧僧了先,你昨晚住哪兒了?是不是遇上什麼壞人被人下藥了?”
“呃……”和尚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在離姚家村不遠的官道附近,一座大宅院。”
展昭疑惑,姚家村附近的官道兩邊都是小山包和小樹林,哪兒來的宅子?
白玉堂想了想,“帶我們去看看。”
說完,眾人跟著智雲大師一起離開了姚家村,走上了官道。
……
此時,雨勢已經轉小,但天卻是越來越暗。
智雲大師跟眾人說起了他們昨晚的經歷。
昨天半夜的時候,他們三個師兄弟趕路道了這條官道,雨越下越大,三人就想趕到姚家村住店避雨。
可就在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聽到林間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於是三人進入林子,就發現一位老婦人摔倒在林子裡,站不起來了。
“多老的老婦人?”展昭好奇。
“七十多歲的樣子吧。”智雲說。
眾人都不解,前後看了看,這條官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半夜為什麼林子裡會有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說她兒子媳婦兒住在山上,她下午的時候從姚家村過來,但是山上路滑,摔了一跤滾下山了,還以為要死在這裡了。”智雲道,“於是我們師兄弟就揹她回家了。”
說著,和尚指著前邊一片小樹林,道,“就是這裡!我記得路口有兩塊凸起的青石。”
眾人走進樹林,智雲指著一塊被踩得都是腳印子的泥地說,“就是這裡,我們在這裡找到那位老太太的。”
“那是什麼?”白夏指著泥地說。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在一片黑泥上邊,有一片紅色的木棉花花瓣。
展昭仰起臉看了看,這附近沒有木棉花……哪兒來的花瓣?
“我們順著這條山路上去的。”智雲大師說著,帶著眾人往山上走。
“山路是那位老婦人指給我們的。”和尚邊走邊說,“她說她隨夫姓夏,我們就叫他夏夫人。”
“上了山之後,的確有很大一所宅子。”智雲說,“牌匾上有夏府兩個字,我們叫門,出來的是一個老管家。夏夫人的兒子也出來了,相貌堂堂一個書生,說謝謝我們救了他娘,讓管家帶我們去偏遠住宿,還給我們準備了齋菜,十分的和善。”
展昭聽得直皺眉——姚家村附近都是屬於開封的管轄,這周圍都是村莊,倒是有幾個大戶人家的農莊或者別院,可好像沒有什麼夏府啊……
“我們吃完了齋菜就洗漱睡下了……之後,醒過來就……”大和尚邊說邊搖頭,“怎麼回事呢?”
說話間,眾人走到了山頂。
“到了……”智雲大師“了”字出口,就愣在當場。
只見他手指的前方,的確有一所宅子。
可是那並非他描述中的“大戶人家的宅院”的樣子,而是一所廢宅、或者說……荒宅。
這寨子年久失修破敗不堪,門框都是歪斜的,圍牆破損,長滿了藤蔓和雜草,裡邊幾間屋子也是破破爛爛,大門上,掛著一塊歪著的破匾,上邊有“夏府”兩個字。
“娘呀!”白夏一蹦,“你們昨晚在這裡吃的齋菜啊?誰招呼你們的?山妖還是小鬼兒?”
智雲大師一臉震驚,這位得道高僧剛才知道自己砍傷了人的表情都沒這會兒誇張。他連連搖頭,“不可能啊……昨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