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斎天寶的大伯父,老頭今年有八十多歲了,武功很好,平日比較低調,具體人品不詳。江湖人都叫他掌面青,因為他那塊胎記實在是太好認,想不出名都難。
白玉堂和展昭都忍不住皺眉——果然和天寶堂有關係。
而石金說到的第二個細節則是——他當年在山谷之中逃命的時候,看到山谷上方有人。並非是押送他們來的江湖人,而更類似於島上的居民,他仰臉望上去,發現似乎還有幾個小孩兒。
展昭和白玉堂根據時間推算,當時的小孩兒六十年後,應該跟羅鶯羅鳶他們的爺爺年紀相仿,島上如果有超過七十歲的老人,那沒準就是當年石金看到的幾個小孩兒裡的一個。
而最後,也是最讓展昭和白玉堂在意的一點細節是,關於刑天號和鎖鏈拴住的——怪物。
首先,石金十分肯定,地上到處都是屍骨,但是屍骨並未穿盔甲!
這就很奇怪,如果這艘船真的是當年的刑天號,那船上載的應該就是士兵,怎麼士兵不穿盔甲?
另外,石金一路從山谷中踩著枯骨跑出來,卻並沒有看到一枚白色的面具……
展昭詳細給他描述了面具的樣子,石金很肯定地說自己沒看到。但同時,他也提及了他狂奔出山谷的時候,聽到了身後狂亂的鎖鏈晃動之聲,之後就一切都安靜了。
於是這裡有一個比較矛盾的地方,小四子看到的是戴面具的人,而石金親臨山谷卻沒看到面具。同時,石金說的確似乎是峽谷的後方有一個山洞,他不太肯定,因為他是往反方向跑的……那是不是意味著,小四子看到的戴著面具走進山谷的人,和船周圍的那些枯骨,並非是同一撥人?
“你沒聽到那些人慘叫麼?”展昭好奇。
石金搖頭,“起先真的沒有,直到我逃出來,一直逃到海邊,回頭看的時候,突然才聽到了慘叫聲,之前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安靜。”
說著,老頭顯然又回想起了當時的感覺,十分不安。
展昭看了看他面色黢黑,就問,“你是現在和以前變化大麼?”
老頭點頭,“我自從逃出來之後就很後怕,感覺那幫人會再把我抓回去,於是隱姓埋名的同時儘量曬黑膚色,想著讓人認不出來。久而久之就越曬越黑,最近碰上當年的人之後我更加不安,於是就儘量化化妝。”
“那這個傷疤……你最近做惡夢所以用來驅邪,怎麼會做惡夢?”展昭便問,邊心裡嘀咕……原來包大人還能這樣用。
石金搔了搔頭,“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那天在路上看到了那個有胎記的人的緣故,我做惡夢越發嚴重了!也是我太沒用了,膽子太小!畢竟這麼多年了,他們根本不可能再找到我。”
石金的話剛說完,就聽一旁端著杯子一直走神的天尊突然說,“你確定沒人認出你麼?”
老頭一愣。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站起身,不動聲色走到門口像是看風景。
院門口,周廣他們四兄弟正坐著扔色子打發時間,一旁,那隻大黃狗安安靜靜地趴在那裡,也不出聲,偶爾尾巴晃一下。
白玉堂緩步下了臺階,走到周廣他們身邊似乎是看他們扔色子。
周廣等人仰起臉,以為白玉堂有什麼事情,卻見白玉堂突然一抬手。
白色的袖子在空中一甩的同時,有什麼東西飛了出去,射向不遠處的小樹林。
周廣等人就聽到“啊”一聲,隨後是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下來摔在了地上,重重兩聲“嘭”,緊接著,林子裡有異樣響動。
“什麼人?!”周廣他們四人蹦了起來就要追進林子。
白玉堂卻伸手一攔他們,同時,屋子裡一道紅色身影已經“嗖”一聲,以極快的速度飛進了林子裡。
不消片刻,樹林裡一個黑色的人影飛了出來,正摔在了石金小茅屋前的院子裡,暈了過去。
眾人一看,就見是一個黑衣人。
再看林子裡,展昭溜達了出來,手上還提著衣領子拖著另一個被打暈了的黑衣人,一抬手……也扔進了院子裡,就摔在剛才那個黑衣人身上。
兩人重重撞了一下,倒是都哼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白玉堂打量了一下二人—— 一身黑衣無其他特徵,看來只是暗探的。
展昭扔完了人,就蹲在了院門口的籬笆上,看著院子裡兩個黑衣人。
周廣等人看了看細細的竹片搭起來的籬笆,籬笆上有牽牛花,展昭就蹲在一片竹片的頂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