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公孫讓人將謝意亭的屍體取下來,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後,告訴展昭跟白玉堂,“沒有其他外傷,就這根杆子穿喉之後死的,我帶回去再驗驗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展昭讓張龍趙虎抬著屍體,隨公孫先回去。
這時,王朝馬漢走了過來,“展大人,後邊好多房舍,大多封著門窗。”
展昭看了看天色,這會兒天都快亮了,那兇手下手幹淨利索,一點線索也沒留下,而至於這金家老宅規模龐大,要查起來是個大工程。這兇手非要讓謝意亭死在這座鬼宅裡,應該也有他的目的……看來要翻查金家的舊案了。
展昭叫王朝馬漢回去將詳情稟報給包大人,自己和白玉堂一起下山,想去謝意亭的家裡問問。
山下,歐陽少徵正抱著胳膊,跟一個胖乎乎的小兵聊著什麼。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過去。
歐陽看到兩人,指了指那小兵,道,“他家就住在謝意亭家隔壁。”
展昭一挑眉——這麼巧啊。
那小兵姓王,兵營裡大家都叫他王小胖。
展昭就問他,“你和謝意亭熟麼?”
王小胖搖搖頭,“我跟他不熟,不過跟他家的丫鬟們熟。”
展昭望天,白玉堂則是點點頭,跟丫鬟們熟通常就表示對人家知根知底……
“那你知道什麼跟謝意亭被殺有關係的線索麼?”展昭問。
王小胖點點頭,“首先啊,謝意亭估計不是自個兒來的。”
“哦?”展昭問,“為什麼這麼推斷?”
“謝掌櫃的最膽小了!他家每逢初一十五必拜神,家裡擺了好多佛祖菩薩,還有就是,他家所有女人臉上都不準擦粉!”
展昭好奇,“為什麼不準擦粉?”
“說是大半夜看到了慘白一張臉嚇人!”王小胖眯眼,“他家丫鬟都說他最怕鬼了!那天丫鬟們晚上玩兒碟仙,不料被謝掌櫃的撞見了,他就發了老大一場脾氣,差點把她們都攆走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聽著貌似真的是怕鬼。
“還有呢?”展昭問,“他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怨之類?”
“嗯……這個倒是沒聽說過,不過他家前幾天鬧賊了!”王小胖說。
“什麼被偷走了?”展昭問,“書畫還是錢?
“這個不知道啊。”王小胖接著道,“大概是半個月前的傍晚吧,那天我正和我爹在院子裡吃我娘包的餛飩,聽到隔壁謝府裡頭亂糟糟的,像是出了什麼事,就到門口看了一眼。就見他家的家人出出進進的,不過後來很快就關門了。第二天我跟他家丫鬟打聽,聽說昨晚謝意亭從畫館回來,進書房沒多久突然喊著跑出來,說進賊了!一個勁問剛才誰進過他書房了。管家說沒人進去過啊,就問他丟了什麼,要不要報官。可謝掌櫃的沒讓報官,就讓他們找,還有就是問有沒有人進過他書房,但是到頭來他也沒說究竟丟了什麼。”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丟了什麼都不說,還不報官?
歐陽少徵笑了笑,“別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吧。“
“謝意亭是賣書畫的,沒準跟倒古董的一樣,暗地裡幫人銷贓。這種髒物大多見不得光,藏在家裡……不料被偷了。這樣就既不能聲張,更不能報官。”白玉堂道。
展昭點頭,“於是,是黑吃黑麼?”
“還有沒?”歐陽拍那小兵的腦袋,“你跟人家丫鬟都熟成這樣了,鐵定還有些別的吧,好好想想!”
“嗯……”王小胖戳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隨後一拍手,“啊!對了,他家丫鬟提起過,說謝掌櫃的在家裡罵過一個人!”
展昭好奇,“他罵誰了?”
“太學的院長,林蕭夫子!”王小胖道。
展昭皺眉。
白玉堂也不解,“他罵林蕭幹嘛?”
“嗯……貌似是他寫信給林夫子推薦一個大買主的兒子去太學讀書,誰知道老爺子說進太學要透過考試的,如果考試過了隨便進,考試沒過誰的兒子都甭想進。”
展昭和白玉堂聽了都有些想笑,的確是林蕭老爺子的脾氣。
“他家丫頭說,那天謝掌櫃的發好大脾氣,罵林夫子罵得可兇了。”王小胖還挺八卦,大概是跟那些丫鬟們打聽了謝意亭罵了些什麼,就給展昭他們學,“他說林夫子是木魚腦袋!迂腐!多少年了都這個德行!還說最煩的就是他個老不死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他倆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