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堆熄滅的篝火。
“那冬瓜跑哪兒去了?”小女孩兒著急。
小男孩兒問,“會不會去方便一下……”
“篝火熄滅很久了,應該是走了。”女孩兒想了想,“要不然我們在這裡等等他?”
小男孩兒扁嘴,“他能找到路麼?原地轉三圈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女孩兒急的直跺腳,最後拉起那男生的手,“不行,還是我們去找他,實在不行我們去開封府報官!”
小男孩兒驚訝,“報官?可是官府不是在懸賞抓他麼?”
“懸賞抓他的是那幫江湖人又不是衙門!”小女孩兒看著還緊緊抱著三刃骨刀的小男孩兒,無奈摸了摸他的頭,“非親非故他已經救過我們一命了,就算幫他找回了刀,也不能強迫他冒險替我們報仇,是不是?”
小男孩兒抱著刀不放,低著頭不說話。
“走吧。”女孩兒拉起不情願的男孩兒往廟外走,屋頂上卻是落下了幾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兩個小孩兒一驚,趕忙退回廟裡。
黑衣人將整個破廟前後所有通路以及窗戶都堵死,就留下一扇正門。
門外,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白玉堂就在廟外一棵高樹上,皺眉看著那個背手慢悠悠進破廟的男子。
此人中等身材,三十來歲,穿著體面,手裡拿著一把扇子,看著不倫不類的,有些像是念書人,但又似乎是個做買賣的。
白玉堂認識此人,這人是開封府某個門派的……
開封城裡門派眾多,除了幾個很大的門派之外,還有許多小門派,與其說是門派,不如說就是一些武館,開門收徒弟,徒弟不用幫著門派賣命但是學功夫要交錢,等於是一門買賣。
白玉堂憑著過人的記憶,確定自己的確是見過他,當時可能和展昭在逛街的時候看到的,展昭跟他說了哪些是武館的教頭、哪些是掌門,基本是怎麼個運作。這種武館良莠不齊,有些根本不屬於江湖,就是教拳的,還好些。比較麻煩的是一些暗地裡搗鼓的,明面兒上的武館只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真正在做的是類似於殺手或者拿人錢財□□的勾當。
白玉堂猜測這幾人應該就是類似的情況。五爺又想了想,記起了這人的名字,似乎是叫衛通,展昭跟他提起過開封幾個比較厲害的武館,掌門的功夫算是不錯的,他就是其中之一。話又說回來,白玉堂覺得那貓感覺還挺準的,當初展昭跟他講起的時候,就提過一句,說他怎麼看都覺得衛通不像好人,沒準背地裡正幹些什麼呢——還真讓他說中了。
兩個小孩兒被困在了破廟。
衛通走了進來,看了看小男孩兒懷裡抱著的三刃骨刀,道,“可惜了,還以為你們有點兒用。”
那女孩兒皺眉,“你們故意讓我們偷到刀,然後想跟蹤我們找葉知秋?”
衛通笑了笑,從身背後抽出了一把匕首來,在手中把玩著。
小女孩兒緊張,將那男孩兒擋在身後。
“本來是要帶你們回去的,沒準能引來葉知秋。”衛通淡淡一笑,“不過可惜,你們半路是遇到了開封府的人吧?”
女孩冷笑,“怕啊?”
白玉堂在暗處,忍不住挑眉——這姑娘小小年紀好有膽色!而且她一眼就能認出自己的雲中到,又似乎對三刃骨刀很瞭解,而且功夫也不弱,看著像是武學世家教出來的。但是感覺又有些市井氣,沒什麼嬌氣!這點年紀,不是大江南北走過,不會這麼冷靜。
“所謂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衛通將匕首往外一抽,明晃晃的刀刃對著兩個小孩兒比劃了一下,“這點年紀死了也不錯,下次投胎投好些……”
說完,就要往前一步,卻聽那女孩兒突然說,“我說,你怕不怕葉知秋?”
衛通一笑,“放心,我們等著他自己上門來替你們報仇。”
“那你怕不怕白玉堂?”女孩兒接著問了一句。
衛通微微一愣。
白玉堂站在樹上,很感興趣地看著,心說兩方面實力對比懸殊,兩個小孩兒對一群殺手,這姑娘會怎樣應對?
見衛通猶豫,女孩兒微微眯起眼睛,“你別弄錯,是白玉堂放我們走的。”
衛通皺眉,似乎沒明白女孩兒想表達什麼?
“你猜他看沒看過葉知秋的懸賞令?”女孩兒接著問。
衛通一皺眉。
“如果他看過,你覺得他會袖手旁觀麼?”女孩兒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