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草藥味,是在藥湯裡浸過的!我從裡頭聞出了些失心草的味道。”
“失心草?”眾人都好奇,聽名字不像好藥。
“這種草吧,容易讓人變得兇殘狂躁,雖然不能增加內力,但是讓士兵更善戰是肯定的。”公孫說著,又搖頭,“不過麼,這種狂躁卻跟失心瘋似的,分不清楚物件的!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殺紅了眼,可能別人自己人都分不清楚。”
趙普聽著點了點頭,“這樣啊……”
白玉堂有些疑惑,“陌勒手底下就這十萬來士兵,要打到皇城那還有很遠的距離!如果這裡就殺紅了眼,這十萬人不夠折損的,就留下些殘兵敗將他怎麼打去開封?”
趙普點頭,“所以……面具跟面具應該是不同的!”
眾人都一愣。
展昭問,“你的意思是,八族遺孤戴的可能是有毒的面具,而他自己的兵馬戴的是沒毒的?”
趙普點頭,“他那些士兵會縮在後邊,殺上來的不用問,全部都是八族的遺孤,戴面具也可以故弄玄虛,正好將計就計利用我想活捉八族遺孤的心態,渾水摸魚。”
“就算用了失心草增加了戰力。”白玉堂皺眉,“他怎麼有自信這點人能打贏你的兵馬?”
趙普也表示同意,“的確……這小子,應該還有別的盤算。”
“先不說盤算不盤算。”殷候走了過來提醒眾人,“你們這麼一宿一宿的熬,難道準備熬到開戰?趁著還沒打起來,倒是先睡一會兒,不累麼?”
趙普也的確有些累了,安排了一下放哨的人馬,就讓眾人輪番休息去了。
白玉堂先去泡澡了,展昭回到軍帳,躺在床上,盯著坐在床邊的小四子發呆。
小四子原本是要被公孫帶走睡覺的,不過展昭“借”來了。
展昭靠著枕頭,小四子打著哈欠坐在展昭身邊,歪著頭看展昭,“貓貓你要問什麼?”
展昭戳了戳他,“你幫我想想,那個鬼面具和白玉堂。”
小四子搔搔頭,“面具跟白白有什麼關係?”
展昭看了看門外,確定白玉堂還沒回來,就壓低聲音對小四子說,“我連著幾天夢到玉堂戴著那鬼面具!”
展昭的話倒是嚇了小四子一跳,小傢伙捧著臉,“連著幾天都夢到?為什麼啊?”
展昭望天,“所以讓你想想啊。”
小四子眉間擰了個小疙瘩,抱著胳膊苦想,可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搖搖頭,表示,什麼也沒看到也沒想到啊。
展昭更著急了。
小四子問他,“貓貓你是不是白天一直想白白,然後又想面具,最後面具和白白就在一起了?我也醬紫的哦!白天我想和小良子玩還想吃蛋炒飯,結果晚上就做夢夢見小良子在吃蛋炒飯。”
展昭嘴角直抽,伸手掐他腮幫子,“那你夢裡的小良子吃蛋炒飯的時候會不會吃得滿身殺氣跟個陌生人一樣?”
小四子一驚,“那個當然不會,滿身殺氣跟個陌生人一樣那就不是小良子了……”
小四子話剛說完,展昭突然一挑眉,隨後坐起來了。
小四子仰著臉看突然坐著,表情嚴肅摸下巴的展昭。
展昭皺眉自言自語,“對啊……表情嚴肅滿身殺氣那就不是玉堂了!我玉堂怎麼會有那種古怪的氣質!”
小四子眨了眨眼,“那你又說是白白?”
“我什麼?”
兩人正討論,門口,白玉堂走進來了,披著個斗篷頭髮半乾,顯然是剛剛泡好澡。
小四子回頭看白玉堂。
展昭盯著白玉堂看了一會兒,突然對他招招手。
白玉堂不解地走過去,“怎麼?”
展昭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頭。
白玉堂有些疑惑,邊脫了斗篷變彎腰低頭,看展昭想說什麼。
展昭瞄了一眼白玉堂寬寬鬆鬆的裡衣,以及露在外邊的脖子,眼睛就眯起來了。
小四子也脫了外袍拍拍枕頭準備睡了,卻見展昭突然一拽白玉堂,隨後張開嘴,對著白玉堂的脖子——啊嗚!
小四子就聽白玉堂“嘶”了一聲,猛地仰起頭摸著脖子看展昭。
展昭咂麼咂麼嘴,躺下睡覺。
白玉堂疑惑地看小四子。
小四子爬起來看白玉堂的脖子,白玉堂的手剛挪開一點,小四子就咧嘴,“哎呀!牙印子!”
白玉堂拿了桌上的鏡子來看了一眼,無語,展昭這一口不止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