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個江湖人看那些仵作。
公孫抱著胳膊,“不如把塎州府街面上幾個郎中都叫來,看看他們的肺,就知道人是怎麼死的了!
黑道江湖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乾悅。
乾悅點頭,表示認同。
沒多久,一眾郎中就都被叫來了……其實這死因並不是太難判斷,如果沒切開屍體可能發現不了,但只要郎中看一眼肺部,特別是仵作,都說出了和公孫檢驗的一樣的結果。
“事實證明公孫先生並無說謊!”包拯問眾人,“還有何不滿?”
乾悅對公孫拱了拱手,“是我等誤會公孫先生,那麼不知道案情進展如何?”
“快找到了。”展昭微微一笑。
乾悅一驚,“當真?”
“可不是。”展昭點了點頭。
“可否透露?”乾悅追問。
展昭一挑眉,“暫時不能,會影響調查,你們黑道內也不是每個都靠得住。”
蛇老怪看展昭,“什麼意思?”
展昭雙手架著巨闕冷笑了一聲,“字面意思。”
“既然知道了還不快走?”霖夜火不耐煩,“丁戊的屍體也留下,開封府繼續審案!”
眾人都明白霖夜火的意思,丁戊的屍體此時雖然被放在冰棺之內,但是畢竟青天白日的太陽挺大,萬一一會兒突然坐起來化成灰了,那可不得了。
“慢著。”蛇老怪一擺手,“可事實上挑起昨日事端的,是少林弟子和幽魄門弟子的屍體!”
眾人就見蛇老怪一雙眼珠子轉來轉去,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總覺得……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不過也對,裕暮遲調查到他也和黑蓮有關係,如果下毒的人是黑蓮幕後主使,他一定知道!
在場眾人都看著開封府的人。
展昭和白玉堂交換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怎麼辦?
白玉堂很老實地搖了搖頭——他是想不出辦法。
於是,場面一時有些尷尬,氣氛也僵持住了。
就在開封府眾人沒轍,現場一片寂靜的等待之時,只聽宮門上,似乎等得有些悶了的小四子打了個哈欠,問陸凌兒,“姨姨,又是誰死掉了?”
陸凌兒見他指著冰棺裡的丁戊,就道,“哦,是昨天那個骷髏。”
小四子驚訝地瞧了一眼,隨後歪個頭,不解,“怎麼分出來的?戴著面具的哦!和昨天晚上那個是同一個人麼?”
小四子聲音也不大,就是跟陸凌兒聊,只是……這一片安靜之中,這軟糯的幾句同童音,卻是清晰地被眾人聽到了。
陸天寒突然笑了。
宮門下對峙的雙方眾人也是一愣。
包大人冷笑了一聲,“說起來,你們誰能證明她就是丁戊麼?”
黑道眾人面面相覷———骷髏門的人從來都是戴著面具裹得嚴嚴實實的,沒人見過丁戊的真面目。
乾悅問丁戊的門下,幾個幽魄門的弟子都搖了搖頭,表示沒見過他們掌門的真面目。
“丁戊原本有最大嫌疑。”白玉堂冷聲道,“可這一招金蟬脫殼就用的高了,如果她就是兇手,那她大可以隨便殺了一個人,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自己大搖大擺地一走……可以將罪責脫得一乾二淨,還能讓黑白兩道大打出手。”
黑道眾人彼此對視——有理。
蛇老怪皺眉,抬起頭,看了宮門上的小四子一眼。
小四子正坐在陸凌兒胳膊上,打著哈欠覺得悶——這麼久還沒好麼?再不吃早飯要跟中午飯撞到了哦!
小四子不經意幾句問話,將原本對開封府不利的局面就調轉了過來……變成了黑道死無對證。
同時,小四子的疑問也的確是值得一問的!誰能證明這死屍,是真的丁戊的?
乾悅上前,開啟了丁戊的面罩……就見面紗下面,是個四十來歲長相普通甚至有些醜的中年女人。
不過還是那句話,看到丁戊的屍體也沒用,沒人認得出真假,金蟬脫殼,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
這時,就聽趙普來了一句,“你們這幫黑道還真是……那麼多人加起來不如一個四歲半的小孩子聰明。”
眾多江湖人面紅耳赤。
開封府這邊眾人則是回頭瞄了趙普一眼,那意思——你也不虧心,我們這邊的也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趙普抱著胳膊還挺得意——小四子不就是我們這邊的麼!瞧咱這兒子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