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脾氣還不小。
王烙也抱著胳膊問陸峰,“師兄,太師叔祖不見一排日子,脾氣見長啊。”
陸峰也無奈,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髒兮兮,那黒屍老怪跟從泥巴坑裡爬出來似的那麼個造型,白玉堂估計這會兒想從二樓把他踩到一樓去。
黒屍老怪被白玉堂踩到地底之後,又不動彈了。
可正當眾人以為他老實了的時候,忽然,就見那老怪“猛地”一躬身,跟只蟲子似的撲向白玉堂,“我嚐嚐天尊徒弟的滋味……唔。”
只是他還沒撲著白玉堂,腳下似乎一絆,“嘭”一聲摔地上了,摔得還蠻慘。
眾人都納悶,心說這老頭怎麼了?沒人碰他啊,踩到衣服了?
再低頭仔細看,只見站在他身後的展昭雖然扭著臉東張西望的,但一隻腳,正踩著那老頭的後衣襬呢。
眾人嘴角抽了抽。
殷候“噗”了一聲。
趙普也搖頭,展昭這壞啊……
黒屍老怪剛才光顧著偷襲了,哪兒想到衣服被展昭給踩住了,這一下可好,摔了個狗啃泥,鼻子都摔歪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抬腳對著黒屍老怪的頭“嘭嘭嘭”就是三腳。
眾人再看,老頭臉都被踩進地板裡去了,卡得那叫個實在。
“唔……唔……”黒屍老怪這會兒也不裝死了,雙手按著地板拼命要往外拔自己的臉。
這會兒從樓下看更精彩,酒樓掌櫃的和夥計都仰著臉看著樓板——之間樓板上破了個洞,露出半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來。
展昭踩完了,對一旁堯子凌一指桌上的酒壺。
堯子凌下意識將酒壺一掃……展昭接住後,就倒在了老怪的身上。
“哎~~”老頭不知道展昭在自己背上灑了什麼,怎麼溼漉漉涼冰冰。
“別動哦!”展昭提醒老頭,“火油來的。”
老頭身子就一僵。
展昭壞笑,“你就怕火燒吧?乖乖趴著別動,動一動我就給你直接火化了,一會兒借那骷髏的棺材給你埋了!”
老怪僵硬地趴在那裡不敢動,心裡糾結——他的確什麼都不怕,就怕火燒。好容易活到一百多歲,在這兒被燒成灰可不划算。
老怪還挺識時務的,真的趴著不動了。
江湖人現在都知道展昭是殷候的外孫……黒屍老怪一想到這一點心裡頭就發毛,的確是像殷候啊,偷襲不到反而會被他弄死。
展昭擺平了黒屍老怪,將酒壺放回桌上,順便瞧白玉堂,那意思——對付這種壞蛋不可以太老實!
白玉堂哭笑不得。
一時間,峰迴路轉,剛才處於絕對劣勢的江湖白道,因為白玉堂展昭的加入而立刻強勢了起來。
乾悅站起來,似乎是想打圓場,只是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聽一旁的蛇老怪幽幽地開口,“展大人,不是魔宮的後人麼?什麼時候開始,魔宮也屬於江湖白道了?”
眾人都下意識地看了看展昭。
蛇老怪又看正蹲在欄杆上看熱鬧的霖夜火,“連西域火鳳堂,也屬於中原武林白道了麼?”
霖夜火瞧了瞧那骷髏怪,又瞧了瞧佘老頭,一笑,“我和玄淨大是是好友,我等著真相出來,幫他報仇呢。”
骷髏怪看了霖夜火一眼,“報仇?”
“那是。”霖夜火乾笑了一聲,“殺人償命麼,管你是黑道還是白道呢。”說著,跳了下來,溜溜達達到了一旁一張空著的桌子邊坐下,鄒良和夙青也進來了,坐在他身邊。
“火鳳堂堂主要給朋友報仇。”骷髏怪瞧展昭,“那麼魔宮的人呢?”
展昭一笑,“我不是白道一邊的。”
佘老頭笑了,“那展大人的意思是,不過問此事?”
“過問啊。”展昭一搖頭,伸手拍了拍白玉堂,“我是白玉堂這邊的,你們欺負白道的可以,欺負他可不成。”說完,一轉身,也到桌邊坐著了。
眾人心中有數,展昭言下之意就是——爺就是替白玉堂站臺的,怎麼著?
白玉堂淡淡一笑,也在天山派這邊坐了。
如今的情況,黑道有蛇老怪也好、骷髏怪也罷……白道可是有天山派、火鳳堂和魔宮……實力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談判這種事情,雙方實力相當才能談,像剛才那樣,白道只能被黑道欺負。
這會兒,黑道也沒那麼囂張了。
骷髏怪看了看還挺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