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而且,有些眼熟。
“這和太學白玉璧後邊用血寫的那首噬魂謠的字跡是一樣的!”白玉堂皺眉,又去看那張卷子的署名,赫然寫著——萬方安。
“萬方安?”展昭驚訝,“那不就是玄寧大師?!”
“白玉璧上的字跡為什麼和他的一樣?”白玉堂皺眉,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但有似乎隔著一層紗沒捅破。
“這些是哪兒來的?”展昭不解。
包延就幫忙解釋了一下。
原來,剛才霖夜火到了藏書閣之後,就開始找醫術,還讓龐煜和包延幫他找,關於養顏和藥膳這方面的。
二人也沒轍,只好幫他找。龐煜翻書的時候,突然從一本醫書裡,落下來了一張紙,上邊寫的是那首噬魂謠。
包延伸手撿起來,覺得字跡有些眼熟。包延滿腹經綸,記憶也好又細心,林蕭夫子很喜歡他,之前讓他幫著整理過學生的卷子和書稿。包延確定自己見過這字跡,於是就拿著書稿去找林夫子。
林蕭看了一眼就認出來,說這是書院一個學生的字跡,那個學生,正是和石葉一個學寮,被捅傷的那個室友。
這倆學生因為鬥毆和行為不檢點,已經被太學開除了,因為和案子有關,現在被扣押了起來,有專人看守。
林蕭夫子將兩人的書稿翻出來,給包延看。
包延將兩份手稿一對,發現那首夾在醫書裡的噬魂謠,的確是那個石葉的室友寫的。
包延又看到林蕭夫子書房裡,幾乎儲存著所有學生的手稿,於是……他忽然有一個想法,就說想看看屈仲遠當年那些同學的手稿。
林蕭就將手稿都翻了出來,包延翻了半天,突然找到一張卷子,拿出來一看,林蕭夫子也愣了,兩人拿著卷子到玉璧前邊一對比,發現那血字,竟然和玄寧的字跡一樣的。
但是包延仔細看了看,林蕭夫子也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結論是,這玉璧上的字跡,並非是玄寧所寫,而是有人刻意,模仿了他的筆跡!
展昭摸了摸頭,“我好像有點亂,不過又好像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白玉堂幫著他,也摸了摸他頭,“我好像也是。”
“不用著急。”包大人沉著臉,道,“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眾人就見包大人起身,往公堂的方向走。
白玉堂難得有些好奇,問展昭,“幹嘛?”
展昭眨眨眼,“開堂問案。”
白玉堂來了開封其實挺久了,不過這段時間一直在出巡,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包大人真正意義上在開封府大堂開堂問案呢。
眾人都呼啦啦跟去,三班衙役兩邊站立,公孫先生落座,展昭也換上官袍站在了包大人的桌案邊,太師、八王爺和趙普都有人搬來椅子旁聽,其他人靠在屏風後邊看熱鬧。
包大人一拍驚堂木,“帶人販!”
兩邊壓抑拄著殺威棍就喊“威武”,公堂之上氣氛瞬間肅殺。
眾人一機靈,趴在殷候肩頭的小四子瞌睡也醒了,睜大了眼睛看著包大人審案。
沒一會兒,就見衙役拖上來了一個人,那人跪在公堂上,面色慘白,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隨後,還抬上來了好幾具白布蓋著的屍體。
展昭看了一眼,被押上來的,是包大人當年那個同窗,也是這次鬼麵人報復的案件中逃過一劫,被天尊救了一命的徐子彥,而他身邊的屍體,分別是——喬鑫、王學允、梁有道、王嶽明、玄寧。
之後,衙役又拽上來了兩人,這兩人展昭沒見過,不過跪下之後聽交代,是漕運都管李興,以及城西回春堂的掌櫃,劉坤。這兩人也是包大人和屈仲遠當年的同窗,當時和玄寧、王嶽明一起聚集在茶鋪神神秘秘商談的就是他們幾個。之後他們都被影衛保護起來,所以沒有丟掉性命。
包大人抬手“啪”一聲拍下驚堂木,下邊三人驚得一縮脖子。
包延咋舌,每一回看他爹審案都那麼嚇人啊喂!
龐煜以前讓包大人審案審怕了,就覺得腿肚子有些抽筋。
“你們三個,剛才在外邊走過了?”包大人問。
三人哆哆嗦嗦點頭。
包大人又一驚堂木,嚇得三人就覺得肝在顫。
“那你們要不要交代一下,當年究竟幹了什麼虧心事?!”包大人大黑臉嚴肅異常。
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哭著磕頭認罪,說他們知道錯了,當年一時糊塗害了屈仲遠,但是他們也沒想到會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