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了,騎馬身材好。”霖夜火拽著馬韁繩就要跟他搶馬。
鄒良伸手拉他,“那你上來。”
“我上去的前提是你先下來!”霖夜火一撇嘴,那意思——誰跟你一起騎!
夙青一貫無視兩人,已經提著東西快步走了,心說,趕緊回開封,放下東西回房睡覺!
只是他正走著,一陣風過,順著夜風,帶來了一股血腥味,還挺濃。
夙青愣了愣,站在原地仔細辨別了一下——真的是血腥味!
霖夜火和鄒良鬧得那匹馬受不了了,託著兩人就往前走,走到夙青身邊的時候……突然,馬蹄子停住了。
霖夜火還拽著馬韁繩呢,沒提防它突然停了,一個趔趄,鄒良也有些納悶,就見自己的馬開始踱步,似乎有些焦躁。
鄒良騎著的是一匹黑馬,這馬是鄒良撿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不過好像不被馬群接受,跟鄒良似的,獨來獨往的。
鄒良騎著它征戰南北,此馬從來不叫,好像是啞的,身形偏瘦,但是速度極快,也是極有靈性,總之鄒良是跟它很投緣。
這馬叫初七,因為鄒良撿到它的時候,正好正月初七,霖夜火管它叫悶蛋,因為這馬和鄒良一樣那麼悶。
戰馬大多能夠感知危險,特別是對血腥味很敏感,初七踱著步子邊甩頭,樣子有些不安。
此時,鄒良和霖夜火也發現異常了,霖夜火摸了摸鼻子,就走到夙青旁邊,跟他一起,盯著一旁一條幽深的巷子看,血腥味是從裡邊傳出來的,而且根據味道的濃重程度來看,應該有很多血。
“那什麼地方啊?”霖夜火問鄒良,“肉鋪?”
鄒良皺眉,雙眼微微眯起,“是人血。”
“這都聞得出來?!”霖夜火和夙青都好奇。
鄒良無語地白了他倆一眼,就往巷子裡走了進去。
霖夜火和夙青也跟了進去。
幽深的黑巷子裡光線極暗,鄒良走了幾步之後停下,順便一攔走上來的霖夜火。
“幹嘛?”霖夜火問。
“我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鄒良低聲說。
“什麼東西?”霖夜火還挺美,“狗屎啊?”
鄒良皺了皺眉頭,“像是水……”說著,他摸出個火摺子來,吹亮了照地面。
霖夜火也蹲下,隨著火摺子的亮光,就看到鄒良的腳的確是踩在了一灘水裡,只是……這水的顏色深了點,感覺也粘稠了些。
“血啊!”霖夜火說著一抬頭……就看到前邊出現了一張臉,一張扭曲的,女人的臉,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蒼白的臉周圍有凌亂的頭髮。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擺放在地上。
“哇!”霖夜火叫了一聲,蹲著指前面,“女人頭!”
鄒良從懷裡摸出了一個聯絡用的響箭來,也是軍營用來晚上照明的煙火,抬手往空中一拋……
隨著破空的呼嘯聲,響箭在天空炸開,瞬間,四周圍也亮堂了起來。
藉著這短暫的亮光,三人看到了巷子裡的情形,忍不住……都張大了嘴!
只見這短短一條巷子裡,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具女人的屍體,死狀都是身首分離,極血腥慘烈。而窄巷的四周圍以及地面上到處都是血,難怪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血腥味了。
“牆上是不是有字?”夙青指著對面的牆問。
鄒良也霖夜火抬頭,就見這是條死巷,盡頭的牆壁離得並不遠,牆上寫了幾個血字,正是那首噬魂謠。
霖夜火張了張嘴,隨後開始蹦躂,“呀!開封好討厭好血腥!”
鄒良無語地將他拽出了巷子。
夙青也將大包小包放到了巷子口,這時,就見遠處有人跑過來,正是展昭等人。
……
展昭他們挖了墳卻沒找到嫣鳳兒的屍體,看到了鄒良的聯絡響箭,眾人就索性趕了過來,也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展昭一看滿地的屍體就忍不住皺眉——這是要瘋啊!
白玉堂也皺眉,就一個江湖人來說,都覺得手段過於殘忍。
不過反應最大的竟然是龐煜,只見小侯爺突然蹦了起來,指著最前邊那一顆人頭喊,“啊!這不是瑤香閣的婉兒麼!”
眾人都看他。
“瑤香閣?”這回展昭倒是也知道是什麼地方了,“就城西那家瑤香閣?”
“是啊!”龐煜覺得難以置信,“怎麼死這兒了!”
包延抱著胳膊問他,“又是窯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