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夜火就在一旁,別看蕭良平日跟個野孩子似的,可人家好歹是狼王蕭統海的兒子,那是狼王堡太子爺,難怪老頭管他叫聲殿下。
小良子搖了搖頭,嘆氣,“唉……有人要倒黴呀。”
老頭一愣,“誰倒黴?”
小良子眯著眼睛,一臉同情,“昨兒個我歐陽大哥剛剛新官上任,竟然就有人觸他黴頭,這不是擺明給他難堪麼?”
老頭張了張嘴,“呃……”
“嘖嘖。”小良子搖頭,“我看一定是熟人乾的。”
小四子點頭,“是喔,爹爹也說肯定是熟人乾的。”
小良子嘆氣,小聲跟陳員外八卦,“你是不知道,歐陽大哥發起火來那真是……嘖,被他抓住是誰搞鬼,那人就完了。”
陳員外嚥了口唾沫,“那什麼……看不出來啊,歐陽將軍平日看著挺和氣。”
“和氣?!”小良子調門拔高了幾分,“老爺子你是不曉得啊!歐陽大哥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老頭一驚,“殺人不眨眼?”
霖夜火默默地看了看小良子,心說你這麼說大宋朝的將軍不要緊麼?
……
九王府裡,正準備請客的歐陽突然仰起臉,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在桌邊給太皇太妃倒茶的趙普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傷風了吃藥去!嫑傳染給我娘!
歐陽揉著鼻子往外走,邊問面無表情的鄒良,“是不是有人說老子壞話?”
鄒良之前聽影衛說了陳員外金庫失竊的事情,他和趙普都沒告訴歐陽,聽他問起,只是笑了笑,“有人要倒黴才是真的。”
“誰要倒黴?”歐陽好奇問。
鄒良看了看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倒是覺得讓展昭教訓一下陳員外他們那一夥倒也是不錯,起碼殺雞儆猴,看以後誰還耍小手段。
正往外走呢,迎面有幾個人過來。
歐陽和鄒良乖乖讓開道路行禮。
來的是誰這麼大氣派?是達旦。
老爺子見了閨女春風滿面,這會兒走路都帶風。
達旦身後跟著幾個族人,貌似都是子嗣,這些人年紀跟趙普相仿,有些還是童年玩伴,來了不到一天已經跟歐陽他們混熟了。
一眾人打了招呼就進院子了。
鄒良繼續往外走,歐陽卻是邊走邊回頭看。
“喂。”鄒良拽了他一把,“看什麼,你好歹是皇城軍統帥,走路別東張西望的。”
歐陽邊跟上,邊道,“達旦他們那族圖騰是蜘蛛麼?”
鄒良一臉嫌棄,“誰會拿蜘蛛做圖騰?”
歐陽搔頭,“我看好幾個脖子後邊都有蜘蛛紋身,還蠻好看的。”
鄒良心說紋蜘蛛在脖子後邊?不過他也沒多想,跟歐陽一起出去了。
……
放下歐陽他們不提,且說進了金庫的展昭。
環顧了一下四周,展昭發現這地底的金庫比白府裡頭用來存錢的柴房看著氣派多了。
門上有鎖,但只是普通的鎖,展昭覺得如果這員外真用這種鎖鎖金庫的話,那他視錢財如糞土的病應該不比白玉堂輕。庫房裡空蕩蕩的,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黴味兒還有咋物堆放過久的一股味道。
么么本來要跟著展昭進來的,探頭聞了一下,又縮回去了,蹲在上邊撲騰翅膀。
展昭輕輕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他就說這地窖藏金子都沒個侍衛呢,敢情就是個放雜物的地窖啊。當鋪不止收金銀財寶,也收其他的東西,特別值錢的古玩字畫自然是找好地方收著,而通常進當鋪的都是窮得揭不開鍋的,要當的東西也千奇百怪,鍋碗瓢盆都有,這些東西放哪兒?自然就丟在地窖裡。所以這地窖附近沒守衛,門鎖也是很普通的……怎麼可能有人在這裡存百萬兩的銀子。
這時,白玉堂也下來了,低聲告訴展昭,“那老頭說謊,一百萬兩銀子,普通的馬車二十幾車根本拉不完。”
展昭摸了摸下巴,“銀票呢?”
“誰會把銀票藏地窖,老鼠啃了怎麼辦?”白玉堂提醒,“我看老頭是沒想到喵喵樓上有守衛,剛才還讓小良子嚇唬了一把,現在有點六神無主。”
“我懷疑根本就沒這筆銀子,可能只是到了些其他的貨物,老頭兒編了個謊話報假案。”展昭道,“這樣比較可以解釋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就不見了那麼多銀子。”
白玉堂點點頭,“可再蠢的人也知道開封府不會善罷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