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上一塊琉璃瓦砸下來,直對香香的腦袋,幸虧柳公公一把接住了瓦片。”太師嘆氣,“柳公公立刻就上了屋頂,不過他確定當時應該沒人,影衛們也完全沒發現人。可那塊琉璃瓦本來好好的,沒理由會掉下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柳公公是太后的貼身太監,那老公公功夫不是一般的好,沒可能有人無聲無息地靠近,而他和影衛們完全不發現的。
“就在前幾天,又出了一回事。”太師接著說,“那日香香跟著梁夫子正學字呢,皇上正好得閒,在一旁看香香描字帖。本來香香描得挺好,突然停下筆,發呆。”
“累了吧?”公孫問,“小四子以前學字的時候也是描著字帖突然累了就睡著了。”
“皇上也以為香香睡著了。”太師道,“可就在這個時候,香香突然在紙的空白處,寫了‘七歌’兩個字。
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皇上當時把她手裡的筆都扔了,抱著閨女衝出書房,梁夫子也是不知所措。”太師道,“香香才學字幾天?就會描字帖,根本不會寫七歌兩個字。”
公孫驚得嘴都捂上了,“那之後呢?”
“皇上找來了郎中給香香檢查,完全沒病,香香也是一切正常,會叫娘會叫爹的,餓了吃困了睡。皇上又找來了微塵大師。”太師無奈,“這不微塵大師和柳公公全天十二個時辰守著香香,門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幾百個影衛,我閨女晚上都睡不好,那倆大黑眼圈啊!”
“爹你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早說?”龐煜都跳起來了。
“之前真沒什麼事。”太師也十分困惑,“就這半個月出的這件最離譜!那會兒皇上已經知道你們踏上歸途了,就想著等你們回來了可以徹查此事,誰知道突然變得那麼詭異。”
眾人聽完都覺得費解。
殷候一直沒說話,不過也是面露疑惑,“讓香香親手寫出‘七歌’兩個字,還的確是難以解釋。”
“皇上為了安撫七歌,已經派遣工匠開始拆四海樓和芙蓉園外邊的牆了,就是當年建造的牆壁太厚了,估計得拆幾天。太后也在芙蓉園前焚香祈福,告訴七歌,一定會幫她查出害她的兇手,讓她給些時間寬限。”
說到這裡,太師長嘆了一聲,“就在太后說到這裡的時候,所有燭火燈籠突然就都滅了……芙蓉園裡一盞宮燈亮了起來。”
眾人嘴角直抽,這真的是鬧鬼的節奏啊!
“等侍衛們手忙腳亂點上燭火,你們猜怎麼著?”太師問。
龐煜都快急死了,“爹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啊!”
“桌子上有用血寫的‘三十’兩個字。”太師回答。
“三十?什麼意思?”白玉堂問。
太師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燈滅的時候,正好是太后跟七歌商量,讓她寬限幾天……所以……”
“是七歌限定三十天之內破案麼?”展昭問。
太師點了點頭,“老夫也這麼覺得。”
“這也太詭異了。”展昭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向來不信鬼神之說。”公孫搖頭,“只是……當時那麼多絕頂高手在,如果是詭計,是怎麼實施的呢?”
白玉堂倒是覺得這不是重點,“七歌威脅香香的確不可原諒,不過她的要求也並不是太不合理啊。“
眾人都點頭——七歌不管是真的冤鬼索命還是有人裝神弄鬼,目的是為了查清楚十二年前宮裡那件神秘的謀殺案,查清楚之後,不就真相大白了麼?她的怨恨解除,香香自然也就沒有危險了。而且如果那殺人兇手真的還在宮裡,難保不是個危險人物。
“要查案就要先要確定七歌的死因。”公孫問太師,“她的屍體葬在何處?”
太師搖了搖頭,“七歌是火化的。”
“什麼?”展昭皺眉,“為何火化?”
“她當時死得不明不白,宮裡人生怕是有什麼怪疾,而且她也沒家人,所以照例火化。”太師回答。
“骨灰呢?”公孫眼神一凜,“在哪兒?”
“呃……在青山腳下葬著呢。”太師問,“先生,灰也有用?”
公孫站了起來,“化成灰我也能查出她是怎麼死的!”說完,帶上影衛衙役,挖骨灰去了。
眾人默默瞧著公孫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奇怪——是不是錯覺呢?似乎公孫先生對這個案子,比對別的案子還上心思些。
太后微微地笑了笑,點頭喝茶。
展昭也站了起來,跟太師八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