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坐在桌邊,託著下巴盯著桌上的螃蟹發呆,正這時,窗戶被推開……窗戶外面進來了一個白影。
展昭眼睛就是一亮。
白玉堂走到桌邊,放下一個小盒子,裡頭是螃蟹的蘸料,剛才走得太匆忙忘了拿了。
白玉堂心說這貓吃螃蟹沒醋那不是要跳腳了麼,於是給他送來了。
展昭拽住白玉堂的袖子不讓他走了。
白玉堂只好坐下,陪展昭吃螃蟹。其實白玉堂剛才出了門也覺得沒地方去,再找個客棧吧……空蕩蕩的一人住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去看那隻貓吃螃蟹。
於是,兩人一起拆一個大螃蟹。
展昭還驚奇呢,“這螃蟹這麼大啊!比陷空島那種大螃蟹還要大!”
白玉堂也點頭,倒了杯酒在一旁喝著,順便看窗外樓下的動靜。
展昭問白玉堂,“剛才情況怎麼樣?”
白玉堂大致跟他說了一下。
展昭嚼著螃蟹皺著眉,“嗯……”
“怎麼?”白玉堂問。
“沒,他現在全城那麼搜你,你覺得會不會有危險?”展昭問。
“這個倒是不怕。”白玉堂無所謂,“我發現北海穿白衣服的人特別多,應該問不出多少線索。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很多街上走的人都是低著頭。”
“哦。”展昭點點頭,道,“我剛才比武的時候問了,原來北海的百姓分等級的,那些低著頭的都是屬於賤民那一級。”
“賤民?”白玉堂皺眉,聽著覺得有些刺耳。
展昭嘆了口氣,“北海帝軒轅桀真的是很殘暴,他把百姓分成了三六九等,其中不會功夫、沒有資產、還有一些身有殘疾、沒有子女、總之,就是身無長物的普通百姓,都劃歸為賤民。”
白玉堂搖頭,“那他們為什麼那麼匆忙?”
“賤民如果在街上被貴族或者官員打死了是沒人管的,所以他們都儘量不惹別人,不引人注意。還有,他們趕著賺錢,因為只要賺到一定數量的金錢,交了賦稅和脫籍費用,就能擺脫賤民的身份。”展昭說著。
白玉堂望天,“這損招是什麼人想出來的?不就是變相多收些錢麼?”
展昭點了點頭,“沒錢的話,會功夫也可以,只要能在每年的地方武試中贏下三場比賽,就能脫掉賤民籍,所以北海人都崇尚武功,畢竟,練武比賺錢要容易。”
白玉堂對軒轅桀簡直反感到極點。
“據說西北海郡是最好的了,其他的地方更加慘。”展昭往白玉堂嘴裡塞了兩筷子蟹肉,“這皇帝,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只可惜聽聞他那幾位皇子更是有過之無不及,我聽了一圈,大家對軒轅珀的確算是最認同的一個了。可惜聽說軒轅桀不喜歡他,因為他太仁慈。”
白玉堂點了點頭,隨後很不解地問展昭,“貓兒,你覺不覺得他的內力很有問題?“
“是哦!”展昭也說出心中困惑,“他的內力受情緒起伏影像好大,好似本身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力。”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感覺,這內力好像不是他自己練來的,更像是別人給他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會不會跟他當年在山裡的遭遇有關係?”展昭正問著,忽然,就聽到樓下一陣喧譁。
“會不會查上來了?”展昭緊張。
白玉堂示意他接著吃,自己從窗戶出去了。
沒一會兒,有夥計敲門,“客官。”
展昭趕忙螃蟹藏了,擦擦嘴,說了聲,“進來。”
房門開啟。
幾個軍兵打扮的男人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問,“就你一個人?”
展昭點頭。
夥計拿賬本給軍兵看,的確只有殷十二一個名字在上邊。
其實展昭和白玉堂所住的酒樓就是軒轅珀的地方,夥計都是軒轅珀安排的,也沒什麼其他的客人。
幾個官兵拿著畫像進來,跟展昭比對了一下,發現不像,於是收了畫像,又注意到了桌上放著的一塊紅色的牌子。
“哦?原來是進了二十名的武生啊。”幾個軍兵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對展昭也高看了一眼,客客氣氣就出去了。
夥計幫忙關上門。
展昭託著臉看著螃蟹——又沒胃口了。
這時,窗戶一開,白玉堂又回來了。
展昭心情立馬“呼啦”一下子,好了,“你還沒走啊?”
白玉堂到桌邊坐下,一笑,“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