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一開始就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敵意。
展昭就站在白玉堂身後,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每一個皇子身後都帶著一個貼身侍衛,而且有幾個剛才見過面了,就是負責守著關卡的那幾位高手。
展昭莫名覺得有些有趣,這幾位高手其實功夫都不錯的,樣子也各異。
白玉堂坐著,看著眼前一堆菜,突然有些後悔……都不知道要吃多久,剛才中午飯不知道展昭吃得飽不飽,不過這次出門前晚飯都沒吃,不曉得他餓不餓。
軒轅桀見白玉堂沒怎麼動筷,就問,“不合胃口?”
白玉堂回過神,搖了搖頭。
“父皇。”
這時,坐在眾王子之首的大皇子問軒轅桀,“這位白衣少俠,是皇弟?”
軒轅桀笑了笑,看了看白玉堂,點頭,隨後又問,“對了,玉兒今年多大?”
白玉堂喝著茶,“二三。”
“哦……那應該排第幾……”大皇子正算著。
軒轅桀就道,“他並非皇子。”
眾人都一愣。
白玉堂也看了軒轅桀一眼,展昭有些緊張——這傢伙果然有什麼么蛾子。
軒轅桀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笑道,“他是我北海的太子。”
軒轅桀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瞬間安靜,隨後……譁然一片。
群臣交頭接耳,幾個皇子臉都青了,特別是大皇子和三皇子,本來兩人拉了兩派人馬培植各自勢力,拉開架勢準備搶太子之位了,沒想到突然來了個來路不明的江湖人,竟然把太子之位就給搶了。
展昭也有些納悶——軒轅桀就算真的念子心切那也有些託大了吧?說實話還沒確定白玉堂究竟是不是他兒子呢,這就連太子都封上了?趕明兒別連皇位都給他了……那可如何是好?
白玉堂也看了看軒轅桀,道,“我只住一個月而已……”
軒轅桀點頭,示意自己心裡有數。
“什麼一個月?”軒轅琅問。
軒轅桀無奈嘆了口氣,“你們這位皇弟是我這幾天才找回來的,可惜呢,他不肯認我這個父皇,要我拿出證據來證明給他看……各位愛卿,你們若是誰能讓太子認了他這身份,日後宰相之位,就是那個人的!”
軒轅桀的話出口,群臣都一愣,彼此對視了一眼——這北海的宰相一職一直懸空著,此職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太子還是個單純的江湖人……那豈不是等於獨攬大權?
臣子們這下,都開始打起了其他的算盤。
這官場之中,自然是沒什麼仁德情義,只有利益!有時候突然的變故能轉化成千載難逢的機會。做官的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機遇。機遇稍縱即逝,一旦把握住了,那麼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可一旦錯失了,這一生就只能碌碌無為,看著別人一路高升,這種蠢事,誰會做?
眾臣子不比得那些皇子,想做皇帝,他們只是想得到最大的利益。
而那十個皇子,也是暗地裡生出了些別的念頭。皇子也分三六九等,能爭奪皇位的就那麼幾個。此前以大皇子、三皇子他們幾個為首,其他一些勢弱的,不過是看情勢來戰隊……這回跑出來了個白玉堂,也不失為一座可以選擇的大好碼頭。
於是剛才接受到打擊之前還是兩方的陣營,在這一杯茶的功夫裡頭,已經瞬間分化出了多幾個陣營。大多數人,選擇觀望。
展昭就站在白玉堂身後看著。
以前趙禎設宴,展昭就是負責去吃的,什麼好吃的包大人都會往他眼前擺,他吃還忙不過來。後來和白玉堂一起去,也是顧著吃,幾乎沒觀察過皇上飲宴時,朝臣是個什麼表情。
可這會兒,展昭不用吃了,還居高臨下可以看個夠,下邊這幫人的嘴臉看的他觸目驚心,這裡頭有一個好人沒有啊?
白玉堂也不知道軒轅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問他,“這段時間我要做些什麼?”
“哦,你基本什麼都不用做,熟悉一下北海吧。還有,這段時間是皇城裡事情比較多的一個月,你也算來著了。”
白玉堂好奇,“都有些什麼事?”
“嗯,比方說北海一年一度的狩獵季、還有冰原節的慶典、還有朕的壽辰、還有祭天和祭灶神。”軒轅桀道,“具體的事宜福郜會告訴你。”
白玉堂點了點頭,心說這麼多事?還都是閒事——軒轅桀真的有心攻打大宋?這不是要打仗的感覺啊。
“對了。”軒轅桀問白玉堂,“聽說玉兒與趙普關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