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問。
眾人都想不通。
“理由無外乎兩個。”殷候端著杯子道,“一就是此人有意為之,不過目的實在是前後矛盾。而至於二麼,留下那姑娘是無意的,於是可推斷出,此人功夫其實一般。”
“功夫一般……”展昭問,“那能殺了那麼多西海派的人,還控制了肖長卿麼?”
“攝魂術很厲害的話,就可以。”天尊端著杯子,回想,“當年的米莘,也是功夫一般,特別是內力極低,但是攝魂之術高超,他一個人可是攪和得整個江湖天翻地覆。”
“攝魂術這麼厲害麼?”眾人都仰著臉看二老。
殷候掏了掏耳朵,看了看蔫頭耷腦的西海四聖,來了一句,“沒辦法,草包多麼,當年草包們還年輕,就更好騙了。”
四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瞧著殷候又不好發作,顯得他們多小人之心似的,還欠了殷候一個情。四人都後悔,早知道不來這兒了。
“對了。”葉星突然抽出一張紙,交給一旁的小良子,讓他拿過去給四個老頭。
小良子蹦躂過去,將紙給了那西海四聖。
四聖開啟一看,微微一愣,就見是一張欠條,上邊寫的是西海四聖欠一葉教一萬兩銀子。
西海四聖張大了嘴看著葉星,他們幾個都挺有錢的,一萬兩當然給得起,但是……他們不記得自己欠過一葉教的錢啊。
“這……什麼?”四人問葉星,一臉茫然。
葉星迴答得坦然,“安家費啊。”
眾人一愣,“安家?”
葉星點頭,“照顧我師父的幾個隨侍還有一些丫頭如今都沒出去了。我師父退出江湖有些年月了,那些人都靠照顧她謀生的。現在我遣散人家總得給安家費吧,還有我師父的葬禮,一切因你們而起,我師父是無辜受牽連還給肖長卿做了替死鬼,不找你們要錢找誰要?”
四聖張著嘴半天。
肖長卿嘆了口氣,“哎,也是我害死一葉夫人,那日不打碎茶壺就好了。”邊說,邊要掏銀子。
孟梵天似乎不太服氣,拉住肖長卿,道,“其實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一葉夫人寫信來叫我們到許縣找殷候報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啊。她還口口聲聲說有什麼可疑搬到殷候的法子,還說罪證確鑿能讓殷候勝敗名列永世不得翻身……可現在看,根本就是她騙人麼。
他話說完,就見眾人都斜著眼睛看著他們,那意思——哦~原來你們來的目的是為了搬到殷候,還要讓他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啊……真難為剛才殷候還費腦子救你們。
“咔嚓”一聲,展昭手裡夾粉蒸肉的筷子斷成了兩截。
四人繼續低頭不做聲。
殷候倒是氣定神閒地繼續喝茶。
不過……葉星卻是看著四人,微微有些不解,“你們說,我師父寫信給你們,讓你們來?”
四人點頭,肖長卿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來,交給小良子。
小良子跑回來,將信給了展昭。
展昭開啟鋪在了桌上,就見信封是一葉夫人的落款,然後信的內容和四聖說得差不多,就是極力勸說他們來許縣圍困紅櫻寨,找殷候報仇。
葉星將那封信拿過去反覆看了起來,良久,道,“這信不是我師父寫的。”
眾人一愣。
包大人問,“是假冒的麼?”
“雖然字跡很像,但是……”葉星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公孫拿過那封信看了一眼,道,“偽造的。”
眾人都看公孫。
公孫道,“這法兒叫雙勾填墨,很細緻的模仿,不過是假的,筆鋒不自然。”
葉星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來,道,“這是我師父的隨從給我的,說讓我拿著這封信跟西海四聖討說法來……”
說著,他將信鋪在了桌上。
眾人湊過去一看,發現信是肖長卿寫給一葉夫人的,意思大概和一葉夫人那封信裡的內容差不多,只是他要對付的除了紅櫻寨和殷候,還多了一個病書生吳一禍。
西海四聖看著都傻眼了,面面相覷,肖長卿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不是我寫的啊!”
眾人面面相覷——邪了門了。
葉星臉也沉下來了,“所以說,我師父的死,其實未必是意外,對麼?”
眾人都皺眉。
白玉堂拿著兩封信比對了一下,隨後皺眉,“難怪整個許縣聚集了那麼多殷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