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租了一間大宅子,總共是六個書生在裡頭補書。也沒難度,就是有蟲洞的地方拿宣紙貼上,字補全就行了。幹了三天之後,秋藝突然不來了,而且我發現丟了幾卷比較值錢的古書。”
展昭皺眉,“如果是他偷走的,那這個法子有些笨吧……不是一猜就猜出是他乾的了?”
“我當時派人去他家找,他和他爹孃住在一起,他爹孃說他一直沒回家。”蔡老爺子摸著鬍鬚,搖頭道,“他家境還不錯,不至於偷書,而且他爹孃包括鄰里都說他人品正直,不可能幹些個偷雞摸狗的事情。到後來那書生好似還是沒找到,最後家人報官,衙門派出不少人尋找,但還是沒找到。所以大家都覺得他可能失足落水淹死了或者別的什麼……最後不了了之。”
“那幾卷古書很值錢麼?”展昭問。
蔡老爺子搖頭,“書這種東西,見仁見智吧,多值錢麼倒也不會……那些書生來修書,其實也是為了看書的,如果真的喜歡,大不了抄一本走麼,秋藝之前就跟我提過,有幾本他很喜歡,想抄幾個手抄本,我都同意的。”
“這麼看來他真的沒理由偷書。”白玉堂問,“其他幾個書生呢?”
蔡老爺子一攤手,“出了秋藝的事情之後,其他幾個也不幹了……那些書都是找魔宮的人補的。”
“遺失的書給我列個單子,還有其他那五個書生的姓名地址有麼?”展昭湊過來問。
龐煜摸著下巴,“哦……你們是不是懷疑,是其他五個書生裡頭的什麼人偷了書,然後嫁禍給了秋藝?”
包延也從書堆裡抬起頭來,顯然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那人既然敢嫁禍給秋藝,就表示他可能知道秋藝失蹤,於是找到偷書的那個書生,估計能查到線索。”
展昭點頭。
“我那兒有記錄。”蔡金寶不愧是財神爺,會賺錢當然要會記賬,每一筆他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因此曾經僱過什麼人,出了多少銀子,全部都有明確記錄。
展昭拿到了那張名單和書單,就和白玉堂出來了。
上山的時候,正碰到歐陽少徵,在和兩個士兵說話。
歐陽似乎是從士兵中找了幾個家離這裡較近的,給了他們幾封趙普的親筆信。他讓那幾個士兵趕路往北走,兩天後差不多能到家,過個年之後,再趕路,分別去漠北黑風城、開封府和西域某個縣城的一家客棧,將那封書信交給賀一航、開封府的某個官員,還有西域客棧的老闆娘。
士兵們接了信,又拿了歐陽給他們的紅包,歡歡喜喜打包行禮,回老家過年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難道是因為鄒良和霖夜火的事情?
兩人邊往山上走,就看到沿途好多人走動,都是魔宮的小廝和丫鬟們,一個兩個都拿著草藥,往山上跑。
“是公孫在準備藥材吧?”展昭邊說,邊問白玉堂,“說真的,柺子我見多了,拐女人、小孩比較常見,再不行綁架也找些有錢人,為什麼要抓書生?還都是樂林縣的?書生抓走要用來幹嘛?抄書?”
白玉堂失笑,“不如我們去跟公孫借兩套衣服,打扮成書生到縣城逛逛?反正也快過年了。說不定那不長眼的兇徒就來將咱倆拐走了呢?”
展昭摸著下巴——這法子也是可行!
兩人跑去公孫的院子,就見公孫正忙著分藥呢,赭影等帶著一眾影衛打下手,趙普眯著眼睛蹲在一旁。
展昭和白玉堂走過去,問趙普,“你幹嘛呢?”
趙普嘴角抽了抽,“那書呆竟然懷疑我的能力!”
一旁,端著個小茶杯喝茶的小良子慢悠悠道,“那是……你分錯藥事小,人家吃錯藥就事大了!”
白玉堂看了看小良子,就見他坐在一張高背椅上,後背筆直,和椅背當中夾了一個杯子,雙腿併攏,兩個膝蓋中間也夾了個小杯子,雙腳也併攏,兩隻腳中間也夾了個杯子,脖子筆挺的,腦袋上還擺了個小杯子,再加上他手裡一個杯子,正很“端莊”地喝茶。
展昭哭笑不得,“小良子,你幹嘛呢?這是練什麼功夫?”
小良子張嘴剛想說話,就聽白玉堂來了一句,“練坐姿。”
展昭眨了眨眼。
小良子扁嘴。
一旁,小四子拿著個小茶壺跑過來,給小良子加了些茶水,道,“剛剛小良子跑去問尊尊,怎麼樣長大後才能跟白白一樣英俊瀟灑……”
趙普斜著眼睛瞧著蕭良,“你不是立志做大英雄的麼?”
小良子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