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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就見那輛裝滿黑色袋子的馬車,悄悄從後門駛出,向遠處跑去。
鸛耳就站在車尾,警惕地盯著四周圍。
紫影和赭影看白玉堂,那意思——怎麼辦?
白玉堂道,“你倆盯著紙鋪,我去跟。”
赭影還有些擔心,“你一個人去?會不會有危險?”
“多個人多個照應啊。”紫影也不太放心白玉堂一個人去,萬一出點什麼事回去怎麼交代?
白玉堂皺眉看著他倆,心說你倆當我是小四子?
紫影和赭影對視了一眼,知道再說下去白玉堂要不開心了,於是一起開口,“那什麼……路上小心。”
白玉堂望了望天,跟著鸛耳他們的車隊去了。
白玉堂跟得很小心,跟得也比較遠,一直跟到了開封近郊的林場。那片林場後邊連著草場,是一大片荒地。本來這裡也曾經做個圍場,不過有一次野獸逃出來傷了人之後,趙禎下令廢止了。
鸛耳的車馬進了圍場之後,朝著城外的方向走。
白玉堂皺眉……他們要出城?
白玉堂就這麼一直跟著,從開封城一直跟到城外,穿過山林,到了一處山溝裡。
白玉堂站在山頭往下望,就見山谷裡有好多營帳,鸛耳他們的馬車進去之後,有手下出來,將黑色的包提進帳篷裡。
沒一會兒,還有別的人從軍帳之中走出來,來回走動的人裡面好幾個熟人,比如說……之前那個神神秘秘從方霸他們軍營被送出來的,被稱之為“鬼使”的男人。
白玉堂見四周圍防禦很嚴密,這裡應該就是他們的一個營地。方霸的兵馬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都要集中到這山谷應該有些難度,估計還有一個地方躲藏。白玉堂為避免打草驚蛇,就決定先折返,當然了,這個點……該給那貓買早飯了。
白玉堂將跟蹤的經過說了一邊。
他交給紫影他們的那張牛皮圖紙,是開封府近郊的地形圖。臨走的時候,紫影他們給他的,好讓他方便勾出路線,一來自己防止迷路,二來,他們知道路線之後也好準備埋伏。
展昭聽完白玉堂的敘述,也十分好奇——用棺材偷偷運了什麼進來呢?
“那麼,那個鸛耳呢?”展昭問,“他沒發現你?”
白玉堂搖了搖頭,“好像並不如傳說中那樣神奇。”
“也許又是個假冒的。”天尊道,“如果是真的鸛耳,我和這老鬼都未必能跟住而不被他發現。”
“這麼厲害?”展昭還不太相信。“
“都跟你說了,這跟內力深淺無關,人家有天分。”殷侯指了指耳朵,“當然了,對方可能是故意整出了這麼個人來,好讓我們不敢跟蹤。”
“對方應該不知道我們破解了麵人血咒這個謎題。”展昭吃了早飯,覺得挺飽,再加上白玉堂安然無恙回來了,以至於他心情也不錯,“趙普倒是可以利用這個先機,可惜方霸又魯莽又衝動,若是能讓他知道方俊真正的死因,他也許會醒悟。”
眾人交談著,就見公孫一直沉默不語。
小四子見他心不在焉的,就問,“爹爹,你怎麼啦?沒睡飽麼?”
公孫看了看他,搖搖頭,問展昭和白玉堂,“趙普兵馬走了麼?”
“趙普很聰明,將兵馬拉開遠離開封城,大概也是要有個緩衝地帶。”展昭見公孫似乎擔心,就問,“先生,覺得有什麼不妥?“
公孫搖頭,“倒也不是不妥,就是……你們覺得,那些人為什麼有膽子跟趙普鬥呢?“
眾人都看公孫——呦?這算誇趙普呢?
“的確很奇怪。”白玉堂道,“趙普現在手上十萬人馬都是精銳,先不說外圍接應的人馬,還有西北的人馬,單說這十萬,讓遼國、西夏哪怕傭兵三十萬,也不敢輕易與之抗衡,為什麼對方只有方霸那小小四五萬人馬,就敢對著幹?”
眾人點頭——的確很可疑。
“如果……”公孫皺眉,“那四五萬都是麵人呢?”
眾人微微一愣,也都臉色嚴峻。
“如果是五萬個不知道痛,砍了也不會流血的活死人,的確戰鬥力會驚人,就算不輸,趙家軍也會損失慘重。”展昭道,“可如今我們算是掌握了麵人的弱點,就是放火燒……但這一燒,五萬個無辜計程車兵就要慘死。”
“那些士兵中毒後還有救麼?”白玉堂問公孫。
公孫點點頭,“有的,但是要儘快!”
“嘖,那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