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
……
而開封郊外的樹林裡,展昭焦急地蹲在枝頭,也不敢靠近,望著遠處馬車前的情況,以及忍受著那古怪的笑聲——馬車裡的人,內功不是一般的高啊,那耗子不會有危險吧?
而此時比展昭更真切體會到對方內力的,還有白玉堂。
白玉堂就站在馬車前,他內力屬於極陰寒的一種,因此對熱的東西很敏感。比如說溫的水,他會覺得偏熱。
對面馬車裡的人根本看不清楚長相身材,但是卻可以莫名地感覺到一股熱浪……灼熱的感覺,從馬車裡隨著內力泛出來。
白玉堂忍不住皺眉,馬車裡的人內力多高暫且不論,但內力為什麼如此邪氣詭異?他的武功路數是天山派的正統,因此對邪門歪道的功夫特別敏感,這馬車裡的人練就一身邪功,且內力炙熱,似乎十分危險。
等馬車裡的人笑完了,突然對白玉堂招了招手。
白玉堂不解。
“來。”那人開口說話,聲音依然沙啞,分辨不出年齡,“上車來說。”
展昭微微皺眉,他也就是沒毛,要是真跟貓似的有毛,估計這會兒毛都豎起來了……這車可上不得!孤男寡男的!
想到這裡,展昭甩甩頭,重點不是孤男寡男,是說不定有危險!
白玉堂略微遲疑了一下。
就聽那人問,“怎麼?怕?”
白玉堂暗自笑了笑,心說那黑衣人可不是怕你麼。
不過黑衣人怕他,白玉堂可不怕他,為了弄明白這黑衣人身份,上馬車一趟跟他來個面對面,是最好的機會!
於是,白玉堂一腳踏上馬車,鑽進了車簾裡,那人手抽回,黑漆漆的簾子落下。
展昭一驚,就要衝上去把白玉堂揪出來,不過身後被人輕輕一按。
展昭轉臉,就見殷侯對他微微一搖頭,而另一旁,白色的人影一閃……天尊過去了。
白玉堂進了馬車,就感覺自己好像是進了個火爐一樣,一股灼熱之感襲來。
他微微皺眉,馬車裡十分昏暗,只有一盞小燈擺在馬車內部,馬車果然很大,在他身邊,就站著一個黑衣人。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此人一身黑斗篷,從頭頂一直蓋到鞋面,臉上戴著一個怪異的白色面具,透過面具上黑洞洞的兩個窟窿,倒是能看到裡邊有一雙眼睛。雖然看不到表情,卻可以感覺到目光,那人應該是在打量自己。
那人坐在馬車一側,對著白玉堂輕輕一指對面的座位,“坐。”
白玉堂在他對面一坐,感覺車凳子輕輕往下一陷,就知道有機關,同時……“咔嚓”一聲,從身後伸出了兩隻鐵爪來,類似於一個鐵圈,將自己圈在了裡邊。
白玉堂微微皺眉,抬頭看那人。
“不用緊張。”那人低聲笑了笑,“怕你嚇跑了而已。”說著,伸手,輕輕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白玉堂藉著昏暗的光線,看著那張面具下的臉……可怕的面孔,蒼白的不像是人類該有的面板,上面縱橫交錯佈滿了各種燒傷痕跡。
白玉堂微微皺起眉頭,覺得自己又要好幾天吃不下飯了,這張臉真倒胃口,他現在急需要那隻貓的臉來洗一洗眼睛。
那黑衣人摘掉了自己的面具,就伸手到白玉堂眼前,那樣子,似乎像是要扯掉白玉堂蒙面的黑布,白玉堂想擋一下,不過那鐵鉗突然一收……
白玉堂微微皺眉,機關不錯啊!
同時,黑色的蒙面巾已經被對方扯掉了。
那黑衣人微微眯起可怕的眼睛,瞧著白玉堂,“嗯……真漂亮一張臉,我可不記得有你這麼個手下。”
白玉堂突然一笑,“手下?你也配?”
說完,一提內力。
“沒用的。”黑衣人冷冷一笑,“這鐵是玄鐵……”
只是他話沒說完,就見那層箍著白玉堂的鐵圈突然結了一層冰,隨後白玉堂一用力,鐵圈斷裂,碎成了冰渣。
黑衣人睜大了眼睛,眼神立刻危險了幾分,“極寒真氣!你是什麼人?”
“我問你才對!”白玉堂說著,一腳揣向那黑衣人。黑衣人縱身躲開……隨後就見他抬手一甩……
白玉堂眼看著一把古怪的沙土撲面而來,知道是那種易燃的沙石,一縱身跟個影子一樣貼著馬車邊沿飛了過去,避開了那層怪土,同時,在那怪土燃燒起來的瞬間,他內力一掃……火焰晃了晃,熄滅。
“如影隨形?”黑衣人自言自語一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