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帶著人去了皇宮。
……
而此時的皇宮裡,眾人都快等得發黴了。
白玉堂和天尊、殷侯進入御花園的時候,就看到一派奇妙的景象……
近處,展昭盤腿坐在石桌上發呆,一旁幾隻漂亮的孔雀正在假山整毛,小五趴在展昭身邊看孔雀,鼻子上還停了只漂亮的藍色鳳尾蝶。
小四子和簫良兩人在御花園的石板路上畫了格子,正玩兒跳格子呢。
霖夜火靠在一旁的一個鞦韆上,邊晃邊打哈欠。
不遠處一張軟榻,公孫蓋著羊皮毯子都睡著了,估計趕路真的累壞了。
再遠處的涼亭裡,趙普和八王爺正下棋呢,小包福在給兩人斟茶。
包大人坐在一旁喝茶,包延倒是很乖,坐在包拯身邊給他爹剝桔子。包大人正問他些什麼,可能是一些家裡的情況,看得出父慈子孝,包大人的大黑臉也在對著包延的時候溫和不少。
最微妙是九曲橋那頭,龐吉帶和龐煜、柳公公坐在西邊的涼亭。方霸帶著方文方才坐在東邊的涼亭。
歐陽少徵躺在房頂上正打盹,鄒良坐在一座假山上,正用饅頭屑喂荷花池裡的鯉魚,耳朵裡塞著兩團棉花,龍喬廣坐在他旁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就看到嘴一直在動。
當然了,最慘的還是影衛們,眾影衛在金殿內輪流看守兩具被放在冰棺裡的屍體。
紫影打著哈欠犯困。
赭影問同樣打著哈欠的多羅,“南宮人呢?”
多羅一攤手,“哪兒都找不見,估計忙著查給龐妃下毒的人呢。”
終於,在月上中天的時候,陳公公跑來說,“皇上得閒了。”
眾人尷尬地進了金殿。
金殿之上,趙禎正站在兩口冰棺中間,左看看,又看看。
包大人帶著龐吉和方霸看到趙禎想行個禮,趙禎輕輕擺了擺手,“免了吧,反正你們也沒把朕擺在眼裡。”
包拯嘴角抽了抽,回頭瞪龐吉和方霸。
龐吉覺得挺冤枉,看包拯——你瞪我幹嘛?
包拯黑黢黢的臉上一個鄙視的表情——就你們家事兒特多!
龐吉只好瞪龐煜——以後不準去太白居了!不準吃飯不準喝酒!
龐煜無辜臉,反正就是他倒黴,也幸虧姐姐沒事,不然他罪過可大了。
趙禎對公孫點了點頭,“勞煩先生驗屍。”
“臣……有個請求!”
這時,方霸上前一步,急著說話。
趙禎看他,那意思——說唄。
“驗屍可以,但不能破壞我兒屍體……一點點都不可以!”方霸面容嚴肅,“連針灸的銀針,都不行!”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對視了一眼,要是讓方霸知道自己早就紮了方俊一下,老頭會不會氣死?
公孫皺眉。
龐吉不滿,“郡王,你這不強人所難麼?針灸又不會留下疤,也不算動你兒子屍體,你連這都不讓怎麼驗屍啊?你兒子活著的時候都讓針灸,憑什麼死了就不行?”
“總之不能破壞屍體!”方霸老頑固的腔調又上來了。
眾人都回頭看公孫,那意思——有法子麼?
公孫倒是真有些為難,輕輕摸了摸下巴,看看兩具屍體。
之前,展昭已經悄悄將變色的銀針給公孫看過了,公孫清楚地知道方俊是中毒,要怎樣證明呢?
想到這裡,公孫突然雙眉舒展,對方霸點了點頭,“給兩位公子梳梳頭可以麼?”
眾人都納悶——梳頭?
“給我兄弟梳頭?”方文看公孫,“梳頭能查出死因?”
公孫從小四子提著的小藥箱裡拿出了一些藥水,又叫人拿了幾個白瓷和兩把木梳來。
他讓方文給方俊和方武分別梳了梳頭,將順著梳子落下來的頭髮,分別取了一根來。
“頭髮是自然落下的,死前已經落了,不算破壞屍體。”公孫問方霸。
方霸想了想,點點頭。
公孫將兩根頭髮放到碗裡,又跟小四子要了一根頭髮,又揪下自己一根,放在另外兩個碗裡。
他先將四個碗都倒滿清水,隨後,公孫拿起一瓶藥水,往裝有自己和小四子頭髮的碗裡滴了兩滴,碗裡的水,顏色沒變。接著,他又往放有方俊和方武頭髮的碗裡倒了兩滴藥水……沒一會兒,兩碗水,變成了詭異的綠色。
眾人都看了看方霸——這中毒還是中得很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