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往遠處看,就見水面上飄著個什麼東西。他眯著眼睛一看,好麼,小良子的小褲衩!
霖夜火一激靈——哎呀,那小鬼不是玩水淹死了吧?
但又眯著眼睛往遠處瞧。
此時,就見水面上霧氣昭昭,似乎有個黑點,正一點點往遠處去。
霖夜火眯著眼睛又看了看——他內功高目力也好,就見在遠處的水霧之中,似乎有一艘碩大的船。
霖夜火想了想,開始四外找,不遠處就有幾塊丟棄的木板,搓衣板大小。
霖夜火將木板往水面上一丟,木板浮著,隨水波上下蕩。他一挑眉,伸手撿起那塊木板,一提氣……踩著水往湖中心那個黑點的方向,掠了過去。
霖夜火輕功好,他踩著水幾乎踏出半里地去,將木板往水面上一丟,單腳輕輕一點,伸手從水裡一撩……
“哎呀!”
正奮力往前遊的簫良,被霖夜火提著脖子撈起來了。
霖夜火瞧著光溜溜四腳蹬的簫良,樂了,“你幹嘛啊?光天化日也不穿條褲衩,丟人不?”
簫良一見霖夜火,趕緊扒拉他,“你看前面啊!”
霖夜火踩著那塊木板,跟一片葉子似的,隨著水波上下晃,就見前邊有一艘小船,正駛向那艘大船。
那大船很好地掩藏在了水霧後邊,給人的感覺分外詭異……
霖夜火微微皺眉,這船真大啊!通體白色,船帆收起,船頭是一個鬼頭,樣子有些恐怖。
“這船……”霖夜火摸下巴,“什麼來頭?”
簫良就說,“岸上那群小狐狸你看到了沒?”
霖夜火點點頭。
“有一隻叼著槿兒的荷包呢!我懷疑槿兒被抓了!”簫良指著前邊小船,“快去看看!”
霖夜火摸了摸下巴,“趁著白玉堂和展昭他們都離了陷空島再來抓人,這一招聲東擊西倒是用得不錯啊。”
“哎呀,你還磨嘰什麼?快追啊!”簫良催他。
霖夜火瞧了瞧簫良,“你就這麼光著屁股去啊?”
“怕什麼?”簫良撇嘴,“君子坦蕩蕩!露個腚怎麼了?救槿兒最重要!”
霖夜火嘴角抽了抽,心說這小流氓日後還得了?麵皮啊不要的!
“要不然你回去看看?我去追?”霖夜火問。
“不行!”簫良急,“你不帶我去我可尿你一身!”
霖夜火倒抽了口冷氣,“你個崽子……”
“追呀!”簫良一把抱住霖夜火,伸手就要拽他頭髮。
“好了好了……”霖夜火也怕了他了,提著他,縱身一躍……追那船去了。
此時,小船已經靠近了大船,船上有人放下了一根長長的掛鉤,構住了一個帶把手的箱子。
那箱子被勾了上去……
小船則是調了頭,駛離大船。
小船裡的人正往回划船……忽然,眼前什麼東西一晃。
“媽呀!”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一屁股坐船上了,仰起臉……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怎麼形容,就見眼前站著個叉著腰的光屁股小孩兒……什麼都沒穿,還特別的囂張,可不就是簫良麼。
簫良眯著眼睛仔細一打量他,伸手一指,“啊!你是陷空島的人!”
眼前的,是個二十來歲的男人,乾瘦乾瘦的,不太正經。簫良認識他,他是陷空島一個打雜的,那日貌似是偷了什麼東西,被陷空島管事的一個管家在責罰,叫什麼來著……
那人一看到簫良,抽了口涼氣,轉身要跳船逃走,但是被一腳踹回了船艙裡,抬眼一看……滿眼的紅——霖夜火。
霖夜火挑眉,“陷空島的人?叫什麼?”
那人一見大事不好,趕緊求饒。
霖夜火嚇唬了他兩句,他趕緊交代了。
原來這人是陷空島一個夥計,叫劉虎。劉虎前陣子沉迷賭錢,欠了一屁股債,於是偷陷空島的東西出去典當,被管事的發現,打了他一頓。
管事的沒把他攆走,讓他好好反省,以後都不準賭了。
劉虎被打了一頓,不服不忿,又老惦記著翻本,那天他又鋌而走險賭了一把,輸了個一乾二淨,怕回陷空島又捱打,於是索性在街邊買醉。
正喝著酒呢,有個穿白衣服的年輕人走過來,給了他一錠金子。
劉虎看見金子眼睛都直了,那白衣人告訴他,只要他幫忙辦妥一件事,事後能再給他一千兩,他可以遠走高飛,以後也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