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倒下。阿諾手裡的槍也越握越緊。
“這個……是幾十年前影子界發生的人影之戰嗎?”我仰著頭,目不轉睛的問著。
“是的。”那銀髮女人的眼裡閃過一絲悲傷,“記得那次戰爭,很多同伴都死了。有的即使沒有死,也已經失去了聯絡。”
人影之戰,是說白了就是影子和影子獵人之間的鬥爭。雖然這戰爭的面積範圍不大,可是影響卻遠遠超過預期的效果。
影子獵人的數量很少,可是威力卻遠遠超過預期。那時,我還流離在影子界的路上,遇到動亂就要躲藏,在平靜的時候就會快點行步。
人類的介入使原本的影子界陷入了混亂,而這場戰爭的起因,僅僅是因為一個影子獵人的突然闖入……
戰爭不可改變,不管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它留下的千瘡百孔的傷疤,依舊是無法癒合的。老闆的父親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將軍,在最後的戰役之中,捨棄自己的生命,保護住了在炮火之下的阿諾,隨後斷然離世了。
那場戰鬥中,整個部隊阿諾一個人活了下來。在經歷過這場戰鬥之後,阿諾便依然放棄了手中的槍,拉著老闆走向了逃亡之旅。他說,“就算老子是個逃兵,也覺得光榮!因為老子還有比打仗更有意義的事情。”
阿諾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算作一個逃兵,不過,卻看透戰爭的無用之處。他發誓要保護老闆,守護著自己最珍貴的人。雖然他的決定遭到了很多人的唾罵與羞辱,可是他卻依舊走的昂首挺胸。
他是一位好兵,到現在都保留著軍人的資質。他確實是一個忠誠的人,在我看來,阿諾是一個讓我敬佩的逃兵。
我張著嘴,看著這粗略的一幕幕。悲傷、痛苦、憂愁,全部都在這裡一閃而過,人的一生就這樣匆匆過完,可是給人留下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回味。那些眼淚與苦痛澆築在一起,最後又含著苦痛離開這裡。
“這些回憶,最後都要去往哪裡?”我的心在顫抖,就連說話的語言,也顯得有氣無力。
“變成木頭,打製成上等的人偶。”女人面無表情的說著。
我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悠悠地說道,“住手吧,這種情況之下做出的木偶,及時被人買走,也會使人感到心傷,更何況,阿諾肯定不會就此放棄的。”
那女人轉過臉,仔細的看著我。“你這個傢伙在說什麼胡話,準備做成玩偶的人,是不可能在這裡醒來的。”
“所以,你這個傢伙,不論活了多久都不會明白。”我看著她,淡淡地說。“要是你能夠明白,想必戴裡克就不會一直不與你見面了。”
那女人突然拽起了我的衣領,眼睛裡散發著捉摸不透的光,“你這個加護,真的是越來越煩了,本來還想看著你一點點被蟲子腐蝕,現在,還是把你決絕了比較好。”
我本想掙脫,誰知腹部卻被某種尖銳的物體突然刺破。喉嚨裡突然湧上來一股控制不住的液體,直接噴到了地上。這不是血液,我看著剛剛離開我身體的東西,就已經有了這種判斷。喉嚨裡一陣發澀的苦,身體也開始抽搐。
“知道你吐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嗎?”那女人淡淡的問著。
見我不回答,她便伸手指了指天空,“這是這些精靈的幼體吐出的血液。不出我意料的話,從你病發到現在,這些殘存在你體內的蟲子,已經開始結繭了吧。”
我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她攏攏頭髮靠近了我,“我告訴你,這絕對不是你所看到的幻象。這是將死之人臨死之前的機會,好讓你可以明白,自己是怎樣死的。那個血紅的幻境,個再也沒有辦法進入了。”
我沉默不語,只是呆呆的看著地面。“這種事情,不需要你來提醒。”低沉的聲音似乎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就算死,我也想搞清楚。你和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關係。”
那女人輕蔑的搖了搖頭,隨手擺弄著她帶血的指甲。“可惜,看來你已經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正當她向我擺頭,表示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初見在我的眼前,將我和那個女人硬生生的隔開。那銀髮女人因為承受不住攻擊,向後退了進步,臉上充滿著厭惡。“蟑螂這紅東西,根本不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難道你覺得在一群長著翅膀的蛾子裡跳舞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嗎?”阿諾穿著白色的襯衫,單蹲在地上,沙啞著嗓子說“身為軍人,是最不願意在眾人面前回顧自己的歷史的了。”
他一個轉身回踢過去,風劃過我的側臉,帶來一陣涼意。那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