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他便連她另一隻手也抓住了,放到胸前笑道:“難怪別人都說女人像貓,原來都喜歡亂抓人……不過,你還真是漂亮,這樣吧,如果你肯委身於我,我便吃點虧,五五分帳,如何?”
七哥被他扣住了手上門脈,連人也被他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氣得整張臉都紅了。房門外頓時躥入好幾人,蕭諾冷冷道:“如果你們不怕她沒命,就儘管過來試試。”
那些人遲疑了一下,停步不敢再進。
蕭諾這才作罷,低頭對著七哥又是一笑,聲音溫柔的像是摻了蜜:“最後定價,六四分,我六你四,同意嗎?”
七哥怒瞪著他,最後咬牙道:“好!”
“我相信你雖是個女人,但也能言而有信。”蕭諾說完放開她,轉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道,“今天運動量多度,我可真是累了。小晨晨——”
“在。”
“我們走吧。”
門旁的那幾人動了幾下,似乎想要攔阻,但七哥道:“讓他們走。”他們只得退開,讓出路來。
我們跨出門檻,蕭諾回頭笑道:“那麼明日此時,就等七哥你再來同我商議具體的合作事宜了。我們明天見。”
最後一眼,看見那叫七哥的女子臉上,一股羞恨之意濃濃
意料之外
窗外秋葉凋零,寒風蕭瑟,室內卻爐火熊熊,溫暖如春。
壁櫥上的銅鼎中不知燃著何種香料,釋放出滿室溫黁,蕭陌斜倚在鋪著柔軟綢墊的紫檀躺椅中,微閉著眼睛,聽一名手下回事。
他是蕭家長子,蕭左這一走,百里城大大小小的事務便全落到了他的肩上。輕鬆嗎?不。厭煩嗎?也不。
這幾天來,累雖是累了點,但對他來說,這畢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他自小到大盼了無數回的機會——向父親證明自己的實力。
然而,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這個機會不要來,至少,不要以母親病重、二弟失蹤為代價……可是,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不給人以選擇餘地的,不給。
母親病重,他雖擔心,但尚且可以接受,因為母親的身邊有父親。而二弟蕭漸的失蹤,卻著實令他寢食難安、牽腸掛肚……二弟,他那從小便得盡了父母的寵愛、讓父母的眼睛只有在看見他時才會綻放出驕傲光芒的二弟,究竟去了哪裡?真的永遠都不再回這個家了麼?
蕭陌嘆了口氣,忽又想起自己的三弟蕭諾來,於是三言兩語打發了那回事的,轉臉問身旁的婢女小挽道:“三少爺這幾日都在幹嗎?”
小挽垂手答道:“回大少爺,三少四天前就出城去了,昨天夜裡才回來。趕車的車伕只把他送到百里鎮便被他轟了回來,也不知他究竟去了哪裡。”
蕭陌喃聲笑道:“這小鬼,玩心也忒大了些,父親一離開便撒了歡,一連幾天不見人影……你去把他叫來,我倒要問問他這幾日都瘋到哪裡去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連聲呼喊:“大哥,大哥……瞧我弄了什麼回來!”
小挽抿嘴一笑,道:“說曹操,曹操到。”
蕭陌搖搖頭,剛剛直起身,蕭諾已掀簾闖進門來,手上頂著個鳥籠,獻寶似的湊到蕭陌面前,眉飛色舞道:“大哥你看!我在百里鎮外的深山裡找了三天兩夜,終於叫我找著了一隻鸚鵡!怎麼樣,漂亮吧?”
蕭陌打眼一瞧,差點笑破了肚皮,罵道:“你這小鬼,莫非瞎了眼?這哪裡是什麼鸚鵡,這明明是隻寒號鳥嘛!”
“寒號鳥?!”蕭諾失聲叫道,“不、不可能的……”
蕭陌呵呵笑道:“怎麼不可能。你看——它毛色灰褐,尾長而粗,眼睛圓大,前肢比後肢短,趾上還有鉤爪,就像鼯鼠一樣。你再看它的足背,是橙黃色的,寒號鳥又稱‘橙足鼯鼠’,就是這麼來的。這要不是寒號鳥,那就怪了!”
蕭諾雙目圓睜,怔怔的看了那隻鳥半晌,突然把嘴一撇,簡直就要哭了出來:“我找了整整三天兩夜啊,竟是隻寒號鳥!嗚……”
旁邊的小挽卻掩口笑了起來,邊笑邊道:“三少,你可是怕這隻寒號鳥不會築巢會凍死,因而捉回府上過冬來了?”
“小挽!”蕭陌輕叱了她一聲,轉而安慰蕭諾道:“沒關係,回頭大哥派人捉一隻真正的鸚鵡給你玩,好不好?”
對這個又可笑又可氣的白痴弟弟,他可是向來都從內心深處心疼和呵護的。
蕭諾聽了,頓時破涕為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叫道:“大哥,說話算話啊!”
“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