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沒用的!”丐公冷冷地道:“那個柴少寧的功力決不低於你我,他如今拋開正道人士的偽裝,改採這種可怕的暗殺手段,就顯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你我斬殺的決心,又怎麼會給你公平決鬥的機會?”
慕容定一霍地扭頭盯上丐公和有緣僧道:“先前二位為什麼離開我二弟那麼遠,以至於給了柴少寧下手的機會?”
“尊者這話就不對了!”有緣僧拋去一慣對慕容定一的尊敬,反駁道:“尊者在前,我們二人斷後,這本來就是你的主意。況且柴少寧就伏在腳下,即便我們二人在身旁,也根本來不及阻止他!”
慕容定一也知道自己理虧,怒哼一聲後強壓下心中的火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們計較,你們扶了我的三弟,咱們先到張倫和谷勝先的營中,回頭我再上慈母峰找那個柴少寧為二弟報仇!”
“尊者還認為咱們能到得了張倫和谷勝先的營地麼?”丐公冷笑起來道:“柴少寧顯然已經聽到了你我先前在谷中的談話,所以才會在路上預先設伏。這裡雖然已經離張倫和谷勝先的營地不足十里,但卻是步步殺機。誰也料不到那個柴少寧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對咱們發動下一輪襲擊!”
慕容定一一聽怒道:“依二位之見,難道還要退回去不成?”
“尊者說對了!”有緣僧直言道:“看柴少寧適才的去向,正是前方某地,如果咱們能在他發覺之前速速退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唉!”慕容定一恨得一爪砸在地上,之後跺腳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們扶了我的三弟先行,我來斷後!”
丐公和有緣僧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動!
慕容定一怒道:“二位猶豫什麼?”
丐公冷冷地看了一眼慕容定一,開口道:“尊者請仔細想一下,柴少寧當時絕對有殺死令師弟的機會,但他卻只是讓令師弟喪失行動能力!很明顯,柴少寧是要故意給你我弄一個負擔,一來讓咱們無法迅速逃走,二來有血跡的指引,無論咱們走到哪裡,都逃不出他的追殺!”
慕容定一聽丐公語氣不善,心中直冒涼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緣僧介面道:“意思就是尊者如果還想活命,就應當立下決斷,拋開一切束縛,迅速逃離首陽山才是上策!”
聖山尊者無法站立,一聽這話,嚇得坐在地上哭叫起來道:“大哥不要,你千萬不可以丟下我!”
慕容定一這時候才認清楚自己結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一把握住聖山尊者求助般伸向他的手道:“三弟放心,有大哥一口氣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你!”說完衝丐公和有緣僧怒吼起來道:“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把你們這種小人當作朋友。馬上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二人,以後也不許你們踏入我風月門半步!”
丐公對慕容定一的辱罵毫不介意,鼻子裡冷哼一聲道:“尊者保重,你有命活過今夜再說吧。”說完與有緣僧相攜離開,迅速消失在荒野之中。
慕容定一看也不看那二人,再次抱起二弟,輕輕替他瞌上不瞑的雙目,就在那坎中掩埋了屍體,之後背起聖山尊者,不再隱藏行跡,大步朝張倫和谷勝先的營地方向走去。
行不及半里,前方殺氣忽現,濃烈處直令微明的晨曦也變得黯淡而血腥起來。
慕容定一放下三弟,鎮靜地抄起鬼爪,衝前喝道:“鬼祟之徒,有膽給本尊者出來!”
“砰”一聲響,毫無徵兆,柴少寧那本是輕盈無比的身形,卻突然如一塊巨石般驟現眼前,砸得地上的土屑都飛濺了起來。以慕容定一之能,竟也沒有看清楚對方是如何現的身?
柴少寧知道當今世上慕容定一最懼怕的人就是九子鬼母和仝開憲,因此這一招有意模仿仝開憲在風月門中時的現身方式,力求先聲奪人,動搖慕容定一的意志。
一股寒氣從慕容定一心底裡冒了出來。他終於清醒地意識到,如今的柴少寧,已經擁有了躋身絕頂高手的絕對實力。那種猶如面對師父九子鬼母般的恐懼感,以及無法戰勝對手的頹喪感,漸漸侵蝕了慕容定一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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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峰北去不足三十里,一道山谷如同把山巒劈開般敞出一條寬約百丈的天然通道。通道伸往山谷盡頭處的地勢向上攀升,遽然收緊,形成一個易守難攻的制高點。
這道峽谷本來是上天賜予山民們安居樂業的桃園,平時谷裡面往來的客旅不斷,兩側山腰上的居民也都會下到谷底平原和過往行人買賣交易。然而如今的峽谷裡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