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人類要強得多。
勇度過了最容易感染的初期,性命保住應該沒什麼問題,後面就看骨折的癒合程度。
受了這種重傷,勇一直保持著花豹的形態,趴在獸皮上神色似乎有些懨懨,陸邇詢問他傷口疼不疼的時候,他也只是低聲“嗚”了一聲,示意自己覺得還好。
陸邇有些擔心,白鬚倒是笑了笑,對他解釋了一句:“別管他,他就是想見花尾,花尾不來瞧他罷了。”
那天晚上花尾來找茬的時候,陸邇就看出勇對花尾似乎有點意思,現在倒也不驚訝。不過按照他的認知,花尾不是和那個叫做角的獸人是一對嗎?勇之前是在默默當備胎麼?
指點白鬚把生薑搗碎、汁水敷在傷口上,姜水對傷口的刺激讓有些恍惚的花豹“嗷嗚”一聲,另一隻健全的前爪不安地在獸皮上抓撓著,疼得眼睛都有些眯了起來。
“忍忍,過兩天看看確定沒有感染的話,就不用再敷了。”陸邇安慰他。
薑汁其實對傷口有一定的刺激作用,確認不會感染的話,最好還是不敷生薑。
陸邇的治療過程有章有法、神色淡然自信,感染得白鬚提心吊膽一整晚的心情也跟著平靜下來,對勇的傷勢能夠恢復也多了幾分資訊。
——別的不說,就說勇在敷了那聞起來有些辛辣的糊糊之後,傷口竟然完全沒有腐爛,就確定綠耳確實有本事了!
叮囑過勇的夾板不要卸掉、動作也務必小心之後,陸邇拿著白鬚送的一塊鮮肉出了帳篷。
“勇不是受傷了麼,哪來的鮮肉?”陸邇拎著那塊明顯是剛宰殺不久的肉塊,一邊逗弄著懷裡的貓崽兒,一邊疑惑地自言自語。
小咪撇了他一眼,躲開試圖揉捏自己耳朵的那隻手,無趣地打了個哈欠:勇性子不錯,又不像你一樣孤僻,之前別人家有麻煩都會熱心幫忙,在部落里人氣不低,受了傷當然有人願意幫忙狩獵。
陸邇走到自己的帳篷前面,忽然發現那裡站著個人。
一開始陸邇還以為花尾又來搗亂,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個面色有些冷峻的陌生青年。
他相貌英俊,頭上戴著一枚黑色的鳥羽,赤.裸的上半身畫著許多古樸的花紋,灰色的短髮凌亂地挽在耳後,一看就是部落裡的獸人。
這個獸人的眼神冷漠中帶著一絲桀驁,上下掃視了一遍陸邇,鉛灰色眼珠投射出的目光在那只有些古怪的小貓崽身上停頓了一會,才重新投到陸邇臉上,開口聲音低沉:“勇的傷勢怎麼樣?”
陸邇看了他一會,總覺得他有些面熟;他這麼一問,陸邇才想起來,他好像就是昨天幫忙把勇抬進帳篷裡、還找了好幾個木夾板的獸人來著。
記得白鬚是叫他“烈”?
“勇傷口恢復還不錯,應該沒什麼問題。”陸邇淡淡地回答,對烈審視的目光視若無睹。
烈打量過這個從前根本沒注意過的亞獸後,有些驚訝地發現,這個亞獸目光平緩溫和,竟然完全不懼自己的目光。
也許是天性,不止一個人私下抱怨過烈的目光有些嚇人,別說素來柔弱的亞獸,就連一些膽小的獸人被他的目光掃過都會不自覺害怕。
烈自己也清楚這點,所以一貫獨來獨往,也就和勇等人一起合作捕獵比較熟悉。
——沒想到綠耳這個平時不怎麼出門、幾乎躲著所有人走的亞獸竟然也不怕他……
烈心裡驚訝了一下,臉上冷峻的神色不變,點了點頭:“請你好好照顧勇,明天我和重要出門去換鹽,你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
陸邇微微一怔,有些摸不準眼前這個獸人的意思。
烈解釋道:“從前去換鹽時,聽說別的部落有巫醫可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