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命,沒有旨意,不得擅自離開。 凌鉦聽得詫異,卻不便多說什麼,恭敬接了。 那侍衛宣過了旨意,笑呵呵地起身,對凌鉦道:“卑職還帶了一道口諭,不知王爺隊伍中是否有一位叫做孟星的夫人?” 凌鉦大吃一驚,料不到皇上的口諭中竟會提到芯兒,不敢怠慢,趕緊讓人傳了何芯過來。 那侍衛上下打量了何芯幾眼,點頭道:“皇上口諭,這位夫人遊歷甚廣,同佑滋國和展族都有些淵源,如今要入大寧,需例行對這位夫人做一個審查!” 凌鉦心下吃驚,記起父皇確曾提過懷疑芯兒是佑滋國密諜的話,趕緊道:“凌鉦同這位夫人熟識,擔保她沒有密諜嫌疑。” 那侍衛點頭道:“王爺熟悉邊事,理當知道這是一個例行的檢查。既是王爺的朋友,卑職定然會囑咐弟兄們注意分寸!”旋又提醒道:“卑職皇命在身,望王爺體諒!” 一揮手,便有幾個侍衛走上前來,請何芯上旁邊的馬車,態度十分恭敬。 何芯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卻也知道抗旨是大罪,勉強調過臉色,對凌鉦道:“我去去就來,你不要擔心!”跟著幾個侍衛走上馬車。 凌鉦看著馬車帶走了何芯,一時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獨孤鷹見他亂了方寸,趕緊道:“皇上既傳旨讓王爺原地候命,無論如何不可擅離!屬下這就跟過去看看!”飛身遙遙攝著前面的馬車。 風靈雁安慰道:“何芯姑娘做過展顏的貼身婢女,這種例行盤查是避免不了的。她自身清清白白,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來,最多明日一定會回來。” 凌鉦點頭,半晌又搖頭道:“例行盤查不奇怪,奇的是竟然是父皇親自下的口諭,還專門下旨讓我原地候命……不行,我要去看看!”越想越擔憂。 風靈雁急忙阻止道:“王爺不要衝動!這抗旨可不是玩笑的事情,別待會兒何芯姑娘沒事,王爺卻受到處分就不好了!” 凌鉦想想是這個道理,終於暫時按兵不動,卻依然憂急如焚。 何芯上了封閉的馬車,什麼也看不見,隱約知道馬車的車速很快。行了很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一個聲音在外粗暴地呼叫:“到地兒了!快下來!” 何芯爬下馬車,覺得外面的光線有些刺目,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睛,就那麼一閃神,背後便傳來一股大力,重重落在她的臀部。她被踢得直往前撲,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柱子,站穩了身子,才知道自己處身之地是一座靠山的宅子。 幾個御前侍衛早已不復方才的和善模樣,陰沉地盯著她,厲聲道:“進去!” 何芯見他們的態度前恭後倨,心知他們的“和善”都是在凌鉦面前裝出來的樣子,又看他們明知凌鉦的態度,卻依然如此不敬,顯然得到過某種保證,知道今日的事情不容易善罷了。 何芯依照他們的指示進了一個普通的房間。一個侍衛在牆上伸手一拉,後牆便顯出一扇鐵門。 一個侍衛朝她努了一下嘴,示意她進去。 何芯不等他們再踢,趕緊閃身進去。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個宅子設計非常巧妙,面上看是普通的民宅,背後竟然與山脈貫通。走進鐵門,背後便是山洞,顯然是防著人從裡面逃跑,精心設計的。進到這裡,何芯更加緊張,知道是被人當成“要犯”了。 見她走了進去,鐵門便關上了。過了片刻,忽然從左壁上傳來聲音:“現在,我們開始提問,希望你密切配合。”聲音振振盪蕩在山洞裡反覆傳遞,大得驚人。何芯猝不及防下,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轉頭循聲看去,才發現左臂上有一個碗口大的管子。 何芯料不到這個落後時空中,竟然有如此“先進”的逼供手段,心臟一陣陣急跳,旋即壓住了滿腹的驚惶,點頭道:“我原本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那邊管子裡又傳出聲音道:“你是佑滋國王的老師,為何要到我朝經商?” 何芯皺眉道:“正確的順序應該是:我在天朝經商,後來去佑滋國談判,才被委以重任!” “你一個尋常婦人,憑什麼當上佑滋國王的老師?” 何芯一怔,嘆息道:“這個——你應該去問佑滋國王!” “你同展顏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貼身婢女!” “你身為佑滋國王的老師,如何甘願去當一個蠻族的婢女?” “我被抓獲,沒有選擇的餘地!” “展顏抓過很多天朝人,為什麼獨獨挑中你當貼身婢女?”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展顏!” “寧王為什麼要把你從展族帶出來?” “他同情我!” “把你帶出營帳時,寧王為什麼牽著你的手?” “……” “快回答……”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寧王……”何芯忽然覺得很洩氣。 “你同寧王究竟是什麼關係?” “寧王救了我!” “你接近寧王,究竟準備從他身上獲得什麼?” “什麼也沒有……” “你要是再這樣敷衍,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