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們也瞭解過,巫師大人跟對手交戰的幾天,對手一直以游擊戰的方式,將核心區和外圍一些死忠逗留的代理人給陸續清理掉。
對方能在巫師大人的壓迫下,遊刃有餘地幹掉那些代理人。那麼他們這些人雖然實力不弱,卻也不敢打包票就一定不會遭遇同樣的風險。
當然,他們心裡這麼想,卻又不能說。
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植物分身,就跟坐禪似的,輕易不能動彈。一開口,就等於破防,露餡了。
巫師其實也知道,這麼拖延下去,對他的計劃肯定是不利的。
琢磨片刻,巫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知道自己這個計劃實施得並不順利。必須加一把火了。
而當下怎麼加這一把火,才能把對方引過來?
根據過去的經驗,對方喜歡瞄準核心區尚未逃走的那些代理人。
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哪怕是最死忠最頑固的代理人,要麼已經被清除掉,要麼支撐不住,溜之大吉。
到現在幾乎已經沒幾個留下的了。
即便還有幾個頑固份子,多半也把自己個藏起來,等閒不可能暴露。
這些日子,哪怕再蠢的人都學乖了。
強如巫師大人都庇佑不了他們,現身的話,打又打不過人家,要麼逃跑,要麼索性躲起來。
因此,現在要找到幾個代理人來當誘餌,也並不容易。
不過,巫師不一樣,他的絕對領域可以搜查一切藏在暗處的生靈,哪怕對方躲得再隱蔽。
巫師說幹就幹,執行力驚人。在核心區掃蕩一圈下來,也是感到脊背發涼。
偌大核心區,原先至少還有二三百人殘存,而這兩天被對方那麼一通清除之後,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代理人竟連二十個都湊不齊了。可謂是淒涼無比。
不過這時候頑固留下的人,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樹祖大人的死忠了。
而巫師是樹祖大人的人形具象,代表著樹祖大人的意志。他們可以躲著巫師,可一旦巫師找上他們,他們還是無法抗拒的。
巫師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際地位,都是核心區所有代理人當中的至高存在,是凌駕於烏德剛和馮登峰等頂級代理人之上的存在。
當巫師將他們從躲藏的地方揪出來,向他們釋出命令,要求他們配合作戰,他們哪怕心裡頭再不樂意,也必須硬著頭皮接受。
難道還能抗命不成?
拒絕巫師的徵召,拒絕巫師的命令,便意味著違抗樹祖大人的意志。
巫師絕對有權力當場處死他們。
“那個人類難道把你們嚇破膽了?虧你們還口口聲聲效忠樹祖大人,區區一個人類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人類大軍真要壓境,你們還不得當場嚇死?”
有些苦笑道:“巫師大人,我們這也不是全然是害怕,只是戰略上保全自己罷了。如果我們這些人的忠誠度還要懷疑,那些逃走的代理人,他們算什麼?”
巫師默然。
人家說得很有道理,這時候能留下來,那都是真愛,是絕對的死忠,用愛發電也不過如此了。
“嗯,你們的忠誠,我深感欣慰。我必須承認,這裡也有我的失職,對敵人預估不足,對戰局判斷不準。不過你們放心,本座已經找到對付對方的辦法。這次,我們要原本代理找回來,不但要將對方剿滅,還得狠狠挫敗人類大軍的銳氣。你們只要配合我的計劃,我擔保,回頭在樹祖大人跟前,我一定給你們請功。”
巫師到底是巫師,在核心區代理人心中的位置是極高的。
聽他這麼信誓旦旦,這些人的情緒也被調動起來一些。
“大人,我們可以聽一下您的計劃嗎?”
“怎麼,難道你們信不過本座?”具體計劃,當然不能跟這些傢伙說得那麼明白。
難道還能告訴這些傢伙,其實本座不需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只要老老實實當誘餌就好。
我根本不指望你們能把對方怎麼著,你們只要能把對方引上門來,就算你們大功告成。
至於對方上門,是否會造成傷亡,巫師自然而然加以忽略。
戰鬥到這一步,一些必要的傷亡總是難免的。必要的犧牲也是可以接受的。
“大人,我們並非信不過您,而是希望得知計劃內容,好知道我們具體能做什麼,該做什麼。配合起來,心裡也更有譜。”
巫師淡淡道:“我要在核心區佈置法陣,你們要做的,就是幫我操持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