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江躍幹得神不知鬼不覺,十分隱蔽。
不多會兒,這邊的飯點也到了。烏大人這邊陣營,有個食堂,到了飯點,這邊的人也會三三兩兩組團過去吃飯。
“老佔,吃飯去啊。還愣著幹啥呢?大白天做夢娶媳婦呢?”不遠處一名烏大人的手下,一臉賤笑走過來招呼江躍。
江躍知道,對方是招呼自己。
原來自己假扮的這人叫老佔,八成也沒娶老婆。不然對方不會說他大白天做夢娶媳婦這種話。
“呵呵,這不是等你們來叫我嘛!”江躍笑著應付。
“喲?今天怎麼轉性了?平時幹活你摸魚,吃飯你最積極的。今天吃飯還得人來請啊?老佔,你不對勁啊。”
那人嘴裡這麼說,實際也沒懷疑什麼。所謂的“你不對勁”,估計也就是一句口頭禪。
江躍倒也不心慌,跟著那人一起朝食堂走去。
一路上不斷有熟人各種招呼,這倒是讓江躍一下子記住了好幾個人的名字。
這些人見江躍話不多,都是有些奇怪。
“老佔,平時你見了石頭都有話說的人,今天怎麼了?”
“是啊,這小子今天話怎麼變少了?”
“不會是受到什麼打擊了吧?哈哈,是不是昨天去女營,沒錢被拒了。”
“多半是的,哈哈,老佔,你小子這是多飢渴啊。”
“要我說,女人有什麼好的。用手能解決的事,何必花那錢?”
這些傢伙平時跟老佔應該都很熟,開起玩笑來,也是葷素不忌。
江躍只是苦笑,偶爾叱罵幾聲,倒也十分和諧,並沒有露出明顯的馬腳來。
“你們猜我昨天在女營,聽到一個什麼訊息嗎?”江躍忽然神秘兮兮道。
“你小子,還真去了女營啊?”
“聽到什麼了?”
“我聽說,馮登峰大人那邊,從外圍挖了個人。這幾天在女營免費吃免費喝,女人隨便他玩,而且賭場還任由他撈錢。可瀟灑了。”
“切,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大鬧賭場那次,我也在賭場。那也怪不得人家,賭場那邊僱傭老千收割賭客,我覺得賭場是活該。我只想說,那人幹得漂亮。”
“特麼的,說起這個,賭場是真黑啊。我懷疑平時輸了那麼多錢,都是被老千騙走的。”
“老子發誓,以後再去賭場,就是烏龜王八蛋。”
江躍擺了擺手,撇撇嘴不滿道:“我說的可不是賭場的事,也不是他白吃白喝,免費泡妞的事。”
“那是什麼?”
“你們想,賭場是什麼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憑什麼吃那小子的虧?女營是什麼地方,各位也清楚,誰想去白嫖,看不打斷你們的骨頭。”
“這倒是啊,這麼說,那小子後臺真的硬。不會是馮登峰大人的私生子吧?”
“怎麼可能?那人年紀雖然不算很大,但也不比馮登峰小太多。”
“難道是……那種關係?”
“呃?馮登峰大人的趣味這麼與眾不同嗎?”
“可那小子卻去女營嗨皮,應該不喜歡男人啊。”
“呵呵,他喜歡女人有什麼要緊?只要登峰大人喜歡他就行,對吧?”
眾人都是邪惡地聒噪起來。
他們是烏大人手下,本身對馮登峰也就是表明尊重,內心深處對馮登峰其實是有一定敵意的。
尤其是這次烏大人吃了虧,很多人都覺得可能是馮登峰背後使喚,這也讓雙方有些潛在的矛盾。言談之間,自然也不會積多少口德。
言語中傷的事,也可以讓他們獲得額外的快感。
不過,有人卻看向江躍:“老佔,你快別吊胃口了,你到底在那邊聽到什麼了?”
“是啊,難道真聽到什麼內幕不成?”
“快八卦一下,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當聽個樂子。”
“女營那邊路子野,訊息多,也許不一定是假訊息呢。老佔,你快說。”
江躍賣足了關子,沉吟了好久,才一副凝重的語氣開口了。
“我聽說,這個小子並沒有多少本事,跟馮登峰大人也不算很熟。他之所以被馮登峰破例提拔,是因為他知道一處儲存基地,那裡儲存了大量的物資。而馮登峰是打算將這批物資據為己有,所以特意拉攏他。”、
這個訊息,不啻於白日驚雷,頓時周圍這些人一個個都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