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組織覆滅後,一大批相關人員垮臺。楊笑笑的父母站錯隊伍,最終雖然沒有遭來殺身之禍,但也必定是退出了官方舞臺。
至於現在情況如何,江躍也沒追問。只知道楊笑笑捐獻了大批物資買個平安,如果沒有大的意外,應該可以保證平安。
但如果不能應對詭異事件的持續入侵,最終結果是否樂觀,卻很難說。
當然,如今這個時代,即便是主政夫婦,都已生死看澹,隨時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像楊笑笑家自然也談不上任何保障。
“小江,為人父母,有時候我難免會悲觀地做一些假設。假如有天,我跟晶晶她爸都不在了,晶晶這丫頭,終究是我們最不放心的。在晶晶心裡,除了父母之外,也許你是她最信任的人。真要有那麼一天……”
“阿姨,您也不用太悲觀。以您和主政的身份,斷不至於有這種事發生。若真發生這種事,恐怕人類的命運也很難再有什麼樂觀可言。”
“小江,你和晶晶都已經年滿十八,說是孩子,其實也是成年人了。尤其是詭異時代,你們的成長速度跟陽光時代比,一天頂過去一個月。按說我是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可想到她今後可能孤苦伶仃,我這當媽的,心裡總是難受。”
當媽的,又有幾個能不為兒女操心呢。
江躍倒不覺得主政夫人這是矯情。不過,他又覺得,韓母找他來家裡,肯定不止說這些那麼簡單。
“小江,這裡沒有外人。我這個當長輩的,有句體己話想問一問你的想法。”
江躍微微點頭,心裡卻大致猜到了一些什麼。
“你是個聰明孩子,晶晶對你的心思,小江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這事恐怕就沒有不知道的,別說江躍,揚帆中學那些同學,誰又不知道呢?
因此,江躍就算不願意在韓母跟前聊這個話題,但也沒辦法昧著良心否認什麼。
當下只得輕輕點頭,表示知曉。
韓母微微一笑,似乎對江躍的坦誠十分滿意。
“那麼,小江你是怎麼考慮這個問題的呢?作為一個成年人,阿姨想聽聽你真誠的想法。”
江躍知道,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韓母既然開口了,心裡一定有她期待的答桉。
可她期待的答桉,是江躍能給出的嗎?
江躍們心自問,他恐怕無法給出韓母預期的完美答桉。
但是,江躍也沒打算虛與委蛇。
沉思片刻,江躍真誠地開口道:“阿姨,我和晶晶才十八歲而已。或許再過個十年八年,我能給出更穩重,更成熟的想法。現階段,我身上揹負的家庭使命和社會使命,都決定著我沒辦法將主要心思放在這方面上。我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也非常感激晶晶對我的特別關注。可我想來想去,還是沒辦法想到一個成熟而又負責任的答桉。”
這顯然不會是韓母期待的答桉,甚至可以說遠離她想要的答桉。
可到底是主政夫人,她的喜怒並沒有寫在臉上。聽完之後,也只是微微點點頭。
隨後輕輕嘆息一聲:“你這是穩健之談,阿姨也相信你的回答是真誠的。不過阿姨也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青春的萌動,愛情的渴望,恰恰是遠離成熟穩重的。小江啊,你這個回答很穩健,但卻超越了你這個年紀應有的界限啦。”
江躍倒沒否認這一點。
事實上,也確實如韓母所說的。江躍這個回答太成熟,太過穩健。
要是三十歲的人如此穩健,倒是說得過去。
十八歲,正是神采飛揚,充滿美好憧憬的時代。
現實在這個年紀會顯得十分不合時宜。
因此,江躍這個回答,讓韓母很糾結。
要是陽光時代,韓母保護女兒就像保護自己的領地,絕不願意男生在女兒這個年紀就想過來偷菜。
可今晚這次談話,韓母的動機恰恰相反。她是想從江躍這裡得到積極回應的。哪怕年輕人對愛情十分青澀,她也願意敲定這一層關係。
可江躍並沒有給出她想要的回應。
“阿姨,您說的也有道理,我才十八歲,剛才那些話,確實不應該出現在我這個年紀的人嘴裡。但是說到底,正因為我們才十八歲,還沒有經歷太多人生百態,因此再過幾年討論這個問題,也遠遠不會晚。”
“小江,你這不是敷衍阿姨嗎?”
江躍毅然搖頭:“不是。”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