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麼恐怖的記憶。
“照實說。”江躍面色一沉。
“唉!我真不知道你打聽這些做什麼。我情願不知道這些破事,晚上睡覺也少做幾個噩夢。”
“你說對了,實驗室是有病毒研究,而且他們還抓了很多活人去當試驗品,其中還不乏覺醒者,那些人的下場……唉,不提也罷。”
連佔先生這種鐵石心腸的人,也有些不想提及,由此可見,這試驗得有多麼恐怖,多麼邪惡。
“還有呢?”
佔先生搖搖頭:“我許可權有限,這些其實都是各種旁敲側擊打聽到的,本不該是我知曉的機密……”
江躍擺了擺手,示意佔先生閉嘴。
一陣沉默後,佔先生鼓足勇氣:“老柳,我……我說了這麼多,可以去醫院了吧?”
顯然,佔先生還想著搶救一下可憐的耳朵。
“滾吧。”江躍揮揮手。
“是是。”佔先生心頭多少有點窩火,原本自己對老柳呼來喝去的,現如今一切都反著來了。
“你那幾個手下,被我打發回去了。你回去最好不要問東問西,免得自亂陣腳,把你當叛徒的破事給暴露了。”
江躍當時是以佔先生的身份打發走小趙等人的。
如果佔先生回去一問,自然會發現破綻。從而會引發他對老柳身份的懷疑。
到時候,複製老柳的身份,極有可能被佔先生猜到。
當然,就算暴露了,倒也無所謂。只要佔先生生死掌握在江躍手中,他就不怕對方知道。
更何況,就算佔先生猜到自己這個柳大師是冒牌貨,可他也絕對猜不到自己真實身份是哪一個。
只要今後見他都以柳大師的身份,佔先生就算知道這是冒牌貨,只怕也得跟著裝糊塗。
佔先生走了幾步,又有點擔心,轉過頭來,小心翼翼問道:“老柳,你在我身上建立血契,不會定時發作的吧?”
“怎麼?你怕我沒事折騰一下你?放一百八十個心,除非你反水,我一個念頭可以讓你化為飛灰。平時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你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女人照樣玩。”
“是,是,那就好,那就好!”佔先生唯唯諾諾,戰戰兢兢下樓。
他回頭問這個,倒也不僅僅是擔心這個,他真正的擔心是怕對方會翻臉不認人,轉頭就痛下殺手。
畢竟,老柳是豺狼之性,根本沒有誠信可言。這邊答應得好好,回頭就翻臉的事,老柳經常幹。
聽老柳這口氣,應該暫時是不會翻臉,不會殺他。
直到走出銀淵公寓,佔先生才稍微鬆一口氣,只感覺到脊背都是汗跡,溼漉漉涼颼颼的一片。
江躍站在視窗,一直目睹佔先生小跑著離開,朝不遠處的一家醫院飛奔而去。雖然操控了佔先生,他的心情卻一點都好不起來。
剛才佔先生道出的這些機密,讓他心頭倍感壓抑。
在星城某個隱蔽的角落,有這麼一個可怕的實驗室存在,這何止是對星城的巨大威脅?
若是佔先生說的那些實驗一一都能成功,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說到底,星城官方的動作實在太慢太鬆了。
佔先生離開後,電梯從負一樓緩緩啟動。
江躍也恢復了自身身份,站在樓道口,等著電梯上來。
電梯門開啟,餘淵手上夾著一卷東西,赫然就是那七面母幡。老董攜帶著母幡下樓,在離開地下停車場時,又丟棄在出口斜坡上。
餘淵把它們帶上樓,交給江躍。
老董的倆孩子,戰戰兢兢地跟在餘淵身後,看到江躍這個陌生人,既好奇,又有些戒備。